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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鷹兒越看她這張臉越惱火得很,可為了這面上的和氣,她有多少不滿都得嚥下去,也就只敷衍贊了句:「妹妹真好看。」
兩位貴女寒暄著進了慈恩寺,由主持親自請入禪房,就在此處聽禪師講禪半日。期間倒也和和氣氣,互有禮讓。待半日過去,聽完禪師講禪,兩人一併出了禪房,又去佛前上香一炷祈願一遭。
這處慈恩寺來往多女眷,佛前祈願多是關乎姻緣子嗣,尤以其中一送子觀音香火最旺。今日燕媯二人拜的是主佛無量壽佛,此佛可佑長壽美滿,也可佑一方無餓鬼無地獄。
「姐姐先請。」入了佛堂,主持遞香上前,燕媯往後退卻半步,恭謙模樣請褚鷹兒先來。
褚鷹兒也不推辭,接過香便跪上蒲團,口中小聲言道:「信女褚鷹兒,拜請佛主慈悲,佑我歧國國運昌隆,百姓富順。再佑我歧王殿下康健無憂,早得麟兒。」
早得麟兒?
燕媯聞之便有一愣。褚鷹兒這都還未嫁入王府,就操心起歧王子嗣來,當真膽大敢言。再者今拜的是無量壽佛,倒讓佛主無端操心起嫁娶之事。她也不便說什麼,默然接下主持呈上的香,隨其後跪下許了願。
褚鷹兒自是捕捉到她臉上那一抹詫異,待她起了身才問:「妹妹剛才臉色有異,是不是覺得姐姐這願許得不對?」
燕媯溫溫和和,無意得罪她:「姐姐許的願,自有姐姐的道理。」
褚鷹兒頷首一笑:「自是有我的道理的。」瞥一眼燕媯,問,「你可知歧王聞人氏一脈,傳到至今已快絕了後嗣?」
燕媯搖頭。
褚鷹兒輕哼一聲:「殿下的子嗣關乎我歧國太平,我自然有此一願,豈會是因那婦人心思。」
燕媯:「華濃初到此地不久,許多事不清楚,還請姐姐賜教。」
褚鷹兒與她一道出了佛堂,在歇腳亭中坐下方道:「這幾十年來聞人一族為收服百族,經大小戰役百餘場。這方土地原本是蠻夷之地,人才貧瘠,招賢納士極不容易,出力最多的只能是聞人一族,光是死在戰場上的世子就有三位。例代先王又疲於應付政務,在子嗣上並不上心,因此到殿下這一輩,竟只餘下他一人而已。」
這些林姑姑卻不曾說給她聽,燕媯這還是第一回聽說。難怪先皇與女帝寧願違背倫常,也要把歧王困死京中,其父母喪事皆未準許他離京。原來,只消熬倒了聞人弈,歧王這一脈自然而然就絕後了,歧地危機也隨之化解。
褚鷹兒:「所以,妹妹你說,早日為殿下綿延子嗣,是不是第一要緊事呢?」
燕媯慚愧低頭:「姐姐說得是。」支支吾吾的,擺出一副嬌羞模樣,「妹妹年歲尚輕……初來乍到還有許多不懂之處,身子骨也不好,唯恐不能為殿下分憂。」
褚鷹兒倒不是當真對生育子嗣那麼上心,也就圖個口舌之快罷了:「那妹妹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別的千萬要少操心,這身子骨才好得了。」
這話意思不就是說,以後燕媯這個王妃最好別管府中事麼。可管不管的,還得歧王說了算,燕媯只管應了她的意思就是。
便福一福身:「多謝姐姐關懷。」
褚鷹兒今日本就是來探探晏華濃脾性的,見她表現乖順,心情不覺大好。那晏海已服軟,今他女兒也服了軟,這王妃正妻的位置就算不是她的,又有何妨。
這日兩人在亭中閒聊多時,褚鷹兒心中開懷,就不在此用齋飯了,青菜白飯的她吃不下去,丟下燕媯自個兒先回家享用山珍美酒去了。
燕媯親送她上車,目送她離開後,戴上面紗,勾起唇角輕輕一笑,轉身便上了去前山慈悲寺的馬車。這褚鷹兒呵,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若非立場相對,她這樣直爽的人相處起來倒是不費神。
入慈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