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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忡忡凝眉,嘆出一口氣:「那就依你之言,讓沈禮速速照辦。」說著,收走他手中紙張,「無論如何也得勉力一試。且忙你的去吧,沈禮應該還未走遠,朕傳他回來再議。」
唐指揮使剛走,女帝轉身便將那本奏摺丟在炭盆之上,未乾的墨汁連同著若干姓名,無聲地消失在火舌之中。
山雨欲來,黑雲壓城,她的臉色難道到了極致。
猶記得那夜,那個帶著閣老指環的女子殺至她跟前,劍鋒之凜冽,破重重鐵盾,險些劃傷她的鎧甲。禁軍勉力將之圍困,後是她親自拾起長矛,扎進那女子心窩。
這位唐閣老斃命之時,唐雨暘就在身側,一幕幕皆入他眼。
第10章
海捕文書很快就由女帝親自下發,全境通緝作亂餘黨「燕媯」。但因無準確畫像,即便賞萬兩黃金,能提供線索之人也寥寥無幾。倒是引得世人議論,這「燕媯」到底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配得上開國以來第一賞金。
不過這些緝捕告示在歧地自然沒能大肆張貼,燕媯也就暫且還不知自個兒竟有幸坐了懸賞榜上頭一把交椅。她人甫一入歧地,就隨晏家人一道被安置在一處宅院之中,又一次與外界的紛紛擾擾隔絕開來。
歷時半月,過重山,渡江河,一路南行,歧王終回故里。封地上各大家望族,各首領將帥紛紛出城十里相迎,鼓樂齊鳴將歧王迎入王府。彼時正逢好時節,草長鶯飛,春山如笑,欣欣向榮之貌令人心中澎湃又歡愉。
此番歧王得以順利返鄉,晏家當仁不讓立下首功,入府路上晏海始終就伴在殿下身側,百姓拋灑鮮花盛迎歧王,他也沾了滿身春香。歧王對之敬重之意斐然,不及安頓身邊之人,倒是把晏家放在首位。
自歧王回歸幾日以來,歧地風向大變,世人棲棲遑遑,或為前程奔走,或熱衷街頭議論,有擔憂女帝問罪的,也有擼起袖管準備大幹一場的。燕媯卻不同,她還有閒情坐下與人閒談往昔今朝。
「如今世人稱我為歧地,實則這方土地早已是歧國,只是差了些許體面的稱謂罷了。所以,咱們自己人私下為了圖個方便好聽,也就以『歧國』稱之了。」
昨兒初初安頓妥當,歧王便送了個林姑姑到燕媯身邊。這位姑姑曾是在先王身邊服侍的,做些端茶送水之事,經年伺候在書房中,因聽得多見得多,歧地大小往事她比如今歧王還要清楚。今送她來,便是教習燕媯的。昔日的大羲已為往事,今後歧國才是全部,燕媯亟待早日通曉當地之風俗政務,林姑姑講什麼她都聽得認真。
燕媯曉得,雖然眼下歧王並未給她什麼任務,但她晏華濃的身份日後註定會肩扛重任。「夫妻」之間,必有一人要料理內務,那些事看起來簡單,若想打理周全,卻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歧王將這等重任交給她,一則她無所依靠,難有私心;二則她才智尚可,已過了他的考驗。
「姑姑請潤潤口。」燕媯親自烹茶奉上,又點了薰香提神,在姑姑面前端的一副好學模樣。
林姑姑飲下茶水,盛讚不已:「晏姑娘烹得一手好茶啊!我歧國民風雖不至於粗鄙,但與京城相比,確實缺了些許雅緻。世家貴女們愛好些個騎馬泛舟的,大多喜歡四處遊玩,倒沒幾個靜得下心學學烹茶。瞧瞧,這花也是姑娘剪的吧,插在瓶裡真好看,可比她們強多了。」
燕媯乖巧模樣,低頭淺笑:「姑姑謬讚了。」
歧王毫髮無損突然歸來,讓林姑姑這等盼了二十年的老人好不興奮,一開話匣子便說個沒完。連飲幾口茶後,林姑姑又往下說叨起來,不知不覺將往日伺候在書房時的持重拋在腦後。
「大羲國立之初論功行賞,咱們聞人氏先祖戰功赫赫,榮封歧王,乃是唯一封王之異姓。但從一開始皇帝就心有防範,給咱們封在這嶺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