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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查了這一行人的名牒記錄,確定他們是從北方來的,再一看丹州、延州的地理位置,立時便聯絡到了突厥身上。
難道他們是突厥人派來的細作?
可是也不太像。
真要是細作的話,必然須得謹慎行事,哪能這麼囂張?
方才他用話來試探了一番,又提及突厥小可汗霍鐸,不想鄭宜靜臉上硬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顯露出來。
到底是他想多了,還是她心機深沉,隱藏的太好?
成星卓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說:「既如此,我便先告辭了。」
趙寶瀾百無聊賴的擺擺手:「不送。」
……
蒯傢俬通外敵,這事自有成星卓去處置,礙不著她什麼,之前那殺手對她出手,也純粹是認錯人而已,並非是有意針對鄭宜靜本人。
趙寶瀾想得通其中關竅,實在懶得多管,哪知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有時候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卻會去找她。
蒯家祖籍隴右道甘州,毗鄰青海,兩代之前方才遷居金陵,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又因為生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得皇帝寵愛封為淑妃,一家子也跟著雞犬昇天,成了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心腹聽聞此事牽涉蒯家,便大皺其眉,小心覷著成星卓神色,低聲道:「這怕就不好處置了,蒯淑妃得寵,膝下又有皇子,世子若是將此事掀個底朝天,事後只怕也不好脫身……」
「我當然可以視若不見,結好蒯家,也可以忘記此事,回金陵去加官進爵,可是我不想這麼做。」
成星卓道:「人要有骨氣,也要有底線,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以全本心。」
他將手裡邊的密信燒掉,又道:「蒯興懷和蒯興義都來了?」
「跟您是前後腳到的荊州,身邊帶的又都是頂尖高手,買下了東邊臨湖的一座大宅,聲勢浩蕩,」心腹苦笑道:「要說這事兒跟蒯家沒關係,那屬下都不敢相信。」
「蒯家,」燭火幽微,成星卓臉上嘲意一閃即逝:「呵。」
……
鄭氏一心想將女兒嫁進昌國公府,眼見著夢想破滅之後,心裡邊不禁打起了另外一個主意,只是她心裡邊還有些遲疑,萬一這事要是失敗了,萬一這事被昌國公世子發現了端倪,萬一……
她擔不起那個風險。
這天清晨,龐琴安說是出去散步,結果沒多久就回來了,流著眼淚坐在床上,丟了魂兒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鄭氏憂心急了,這時候卻從僕婢嘴裡得知女兒是在花園裡撞見了鄭宜靜,又被那個小賤婢冷嘲熱諷了許久才變成這樣的。
鄭宜靜,又是鄭宜靜!
鄭氏心裡邊那根線「嗡」的一聲斷開了,咬緊牙根思量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琴安,你放心,」她緊握著女兒的手,一字字道:「嫁進昌國公府的人,只能是你!」
鄭氏既存了這樣的心思,便開始著手準備對鄭宜靜暗下毒手,昌國公世子幾次三番登門,跟鄭宜靜的關係根本瞞不住,尋常人哪敢對她動手?
既然要找,那就得找個不怕昌國公世子的人。
鄭氏這麼一思量,便想起前不久剛剛抵達荊州的蒯家兄弟了。
蒯淑妃得寵,又誕育皇子,連帶著蒯家人也水漲船高。
蒯興懷是長子,多謀略,心機深沉,鄭氏不敢打他的主意,倒是蒯興義貪財好色,惡名昭彰,可以考慮在他身上下功夫。
鄭氏悄悄吩咐人出去散播風聲,道是鄭家剛認回來的大小姐鄭宜靜美貌絕倫,容色傾城,旋即又找了心腹過來,給予重金,叫他想法子把這訊息傳到蒯興義耳朵裡邊去,鼓動他對鄭宜靜下手。
鄭氏這事做的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