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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二王子,那斯就在裡面,我一直盯的死死的,就等二王子來收拾他們。」忽爾巴賣弄著一張老臉,一副邀功的樣子。
「好。」哈吉爾倒是一臉勢在必得,他朝身後的騎兵們揮揮手:「咱們就去會會這個前世子,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翻天的本事。」
哈吉爾帶著一幫人馬浩蕩的踏進了達吉的窩棚群,馬蹄踩爛了窩棚門口的土地,火把在帳篷邊上跳躍,要是誰有心為之,這裡不到一刻鐘便能火光一片。馬嘯與彎刀出鞘的聲音亂成一片,而達吉的奴隸們被嚇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哎呀!什麼風把二王子吹來了。」達吉笑盈盈的出來,雖說沒什麼骨氣,可畢竟也是五十好幾的人,這點市面還是經得住的。
「有人告訴我你這藏了叛黨。」哈吉爾倒不管達吉笑得多燦爛,那彎刀明晃晃的就指在了達吉的臉前。
「誰說的!」達吉臉色也跟著垮了下來,挨個的把跪在腳邊的奴隸僕人們踢了一轉:「誰說我達吉藏人了!」達吉又恢復了笑臉,對著哈吉爾說道:「二王子明鑑,我可沒有藏人,這人可是已經五花大綁好了,明天準備送頭人大帳裡。」
說罷達吉轉身掀開了窩棚的簾子,恭恭敬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王子,你看了就知道了。」
哈吉爾下馬將刀收入鞘內,他身後的幾個伴當也緊隨其後跟著進了窩棚,哈吉爾倒是心大,這身後跟著親兵,自己也人高馬大,自然不怕這小小的窩棚有什麼問題,果不出其,進去之後只見一個老頭子被五花大綁著,而在不遠的角落還有兩個姑娘怯生生的坐在那裡,姑娘旁邊正是一向讓人討厭的那個巴圖。
哈吉爾一腳將烏恩踢倒,向達吉問道:「我父親說的,就是這人?」
達吉笑說道:「就是這人,被我兒子抓了本是給我當奴隸的,可是剛好被我認了出來,這樣的叛徒回來,一定要獻給頭人才行啊!」
哈吉爾白了達吉一眼,達吉的為人他是十分清楚,從來都是見風使舵,不過達吉現在做成這樣,他倒是也無話可說,於是又指了指巴圖道:「這臭老頭子來做什麼?」
達吉笑說道:「巴圖他的牛丟了,這下不是沒辦法過冬嗎,不知道他從哪裡抓了兩個姑娘回來說賣給我換點牛和糧食過冬天。」達吉又曖昧的向哈吉爾說道:「既然二王子來了,這兩個自然也獻給頭人和二王子了。」
哈吉爾點點頭,看著達吉一臉順從,只道這老頭子還是識趣,於是走到了逍遙跟前抬起她的臉看了又看,滿意的笑了笑,對達吉說道:「還是你懂事,今天這事,我先不跟你追究。」
達吉又恭順的點了點頭,曖昧的說道:「那二王子今天就別急著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先在我這住上一宿?」
哈吉爾大笑兩聲,一下便聽出了達吉的言下之間,不過他的心思現在不在這裡,早日將眼前這個廢世子拿回去邀功才是正道,畢竟讓他幫弟弟守一輩子的草原不是他的心性。
哈吉爾又蹲下身子,他對這個廢世子還是頗為好奇,誰能想到都三十年了還能見到這麼一個人,哈吉爾摸摸自己的絡腮鬍,笑著對烏恩說道,這笑充滿不屑:「世子是吧?」哈吉爾拍拍烏恩的臉:「你這世子年紀不小啊,臉上褶子一堆一堆的。」這話也引得來哈吉爾身後的伴當們跟也笑了起來。
烏恩看著眼前的哈吉爾,雖然手上被綁著,但是嘴上也不示弱:「至少我這個歲數也是一個世子,怕你倒死也只能是個二王子了。」
這話就像跟刺,正刺中哈吉爾的心頭,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遵守草原的規定,比起幼子繼位,更多的人相信弱肉強食,而哈吉爾從來都認為自己比那弟弟強。他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烏恩臉上,這壯漢的力氣不小,這一下過去只見烏恩的嘴裡就破了皮,血跟著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