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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環城立交旁邊的山坡之中,沒人清掃的積雪覆著翠綠,格拉西亞坐在樹下的白石,長劍橫在膝前。
從直升機出現在天邊,四臺古怪的“騎士裝甲”行於光火之上靠近開始,他就一直靜靜地坐視局勢的發展。
他看見追擊薩科塔人的部下被其中一臺騎士裝甲偷襲,又看見其中一臺去接住那墜落的薩科塔人,另外兩臺則是前往獵狼人的戰場:一臺出現在正面,一臺卻潛伏於立交橋下,作為藏起來的後招,隨時準備支援。
他看得很清楚,但是並沒有提醒獵狼人的打算。
卡西米爾與敘拉古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絡,他們與獵狼人也不過是因為巧合才攜手共進,卻從未彼此交託性命,不如說,從個人的角度,格拉西亞並不喜歡獵狼人的做法,更不喜歡與獵狼人攪在一起的萊茵公司。
個人能夠決定的只有個人的性命,“犧牲”這個詞語的高貴之處在於自我奉獻,而被強迫的“犧牲”不過是美化的加害而已。
一如那些經過生體改造的“獵狼人”,劣質的複製品,僅僅只是為了這一次的行動而製造出來的消耗品。
格拉西亞心平氣和地觀察著與“獵狼人”交手的銀藍騎士。
那古怪的騎士裝甲展現出足以與“獵狼人”匹敵的靈活,它的戰鬥方式充滿一種充滿個人色彩的風格,沒有可以稱得上是套路的連招,如果用一句話描述那樣的戰鬥風格:
我力氣比你大,速度比你快,身體比你硬,那我不弔著你打?
這樣的話語來形容應該十分正確。
雖然是並不是什麼充滿美感的話語,可是卻正切合戰鬥的本質,說到底,戰鬥與流血本身,也並非是什麼值得讚頌的事情。
“看不出來那是什麼。”
格拉西亞身邊的卡西米爾騎士聽見王的問題,搖搖頭:“全覆式的騎士盔甲很像是法魯斯王手下的古訓騎士,可是古訓騎士卻並不能這麼靈活地行動,況且我也不認為卡西米爾的遺產會外流到炎國,王,卡西米爾與炎國之間隔著一個烏薩斯。”
“是啊,隔著一個烏薩斯,也真虧了這本書,讓我們能瞭解這數百年後的世界。”
格拉西亞拍了拍手邊的《卡西米爾通史》,龍騎士的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們生前的時候只知道卡西米爾,只知道烏薩斯,只知道拉特蘭,卻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炎國,還有謝拉格,還有維多利亞……世界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他頓了一下,話風一轉,“夏爾,你見過海嗎?”
側近的騎士沉默地搖搖頭。
卡西米爾北方是有一片冰封的海洋,當地人將那片海洋叫作精靈海,據說一年之中會有一個月,封凍的精靈海將化開海面,懶散的陽光在魚鱗間歡快地彈跳,天空與海洋都閃閃發光,有歌聲自光中亮起,人們都說那是光的精靈存在祝福整個世界。
龍騎士活躍的年代,格拉西亞曾經與龍騎兵們約定:從南方打到北方,一定要見見那傳說中的閃耀。
不過這個約定就如同男人們酒後的胡言亂語,最終還是沒有實現。
擊潰烏薩斯皇帝內衛之後,他們遭遇天災,過去的亡者出現在他們面前,將他們從夢中喚醒,於是龍騎士格拉西亞從此退出歷史的舞臺,而卡西米爾的守夢人中,卻多出一柄無雙的利劍。
這柄利劍指向龍門,皆因有人用卡西米爾秘寶——那些紅水晶,向守夢人提出交易。
“可惜了,如果龍門靠近海洋,我還想帶你們去見見大海。”
格拉西亞跳下白石,脖子上的紅水晶亮起暗色的光華。
這光沒有綻放,而是如同精靈一樣調皮地跳著舞,凝實的光圍繞著格拉西亞,畫出一條條暗紅色的線,這些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