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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憶無聲翹起嘴角,有點想笑,可看著齊簡接下來的動作,他又笑不出來了。
齊簡蹲著,在一堆蔬菜裡左右扒拉,最終拎出來個長條形東西。他拎著那東西,起身回頭,一步步向柳憶逼近:「這是什麼?」
柳憶滿眼迷茫,下意識說兩個字。
「再說。」齊簡眯著眼睛,目光陰冷。
柳憶看著直挺挺的大蔥,徹底摸不清小霸王龍套路:「不是吧?你帶我來廚房,就為讓我認大蔥?」
齊簡微勾嘴角冷笑著,咔嚓一聲,把大蔥沾著泥土的那段根,掰斷了。
柳憶脖子跟著縮了縮,聲音越說越小:「你、你掰它幹嘛?」
齊簡挑眉,咔嚓一聲,又把蔥葉掰掉。原本又長又直的蔥,只剩下中間純白那段,齊簡拎著那段,戳到柳憶眼前:「這是什麼?」
「蔥、蔥段?」柳憶結結巴巴。
「這叫蔥根。」齊簡眉梢高挑,咬牙切齒,將白花花蔥段塞進柳憶手裡,「你給我看好了,這才叫削蔥根!那姑娘,到底哪裡配得上蔥根二字?」
柳憶:…小霸王龍在說啥?
「還有,她那嘴唇,哪裡像朱像丹?還明眸皓齒,白衣飄飄,對,把衣服倒確實是白衣服,但飄了嗎?嗯?我問你,飄了嗎?」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柳憶迷茫地縮著脖子,彷彿狂風暴雨裡一艘無辜小船。
「算了,這些都不說了,你眼瞎也不能怪那姑娘。」看他這樣子,齊家抓出蔥段,扔到一旁,又揪起柳憶手裡那張紙。
「但你和我已成婚,你卻背著我,偷偷寫書信約她相見,還眼瞎到分不清衣裳,將原本要塞進自己袖口的信,誤塞進我袖子?」
齊簡陰沉著臉,將那信箋幾下撕碎:「這件事,不能隨便算了!」
「聖上英明。」
「先前,朕問過齊簡,他也是這麼說的。」皇上眼皮耷拉著,好似快要睡著。
不過老太監知道,皇上毫無睡意,只是還沒下定決心,他說完那句恭維,邊站到一旁,再不出聲。
太子在位多年,背後又有姜家,這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是那麼容易決定的。皇上在早朝後,曾將齊簡單獨留下,拿出關於太子的密摺,讓他說說想法。
齊簡看完密摺,並沒他大反應,沒替太子求情說不是太子所為,也沒落井下石、出言打壓。他彷彿只是看個毫不緊要的東西,看過也就看過,連心都沒過。
「你早知道這事?」皇上打量齊簡,想判斷他是否知情。
齊簡搖搖頭,將密摺放回去:「聖上英明,微臣不知。」
其實,要說不驚訝,也是假的,密摺上的內容,比自己先前估量的,要少上一些,而少的那部分,都是三皇子手上證據。
三皇子怎麼會放過扳倒太子的機會?齊簡垂眸,覺得這裡面,應該有些文章,而這文章,自己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依你看,華琮私結大軍這事,朕該不該重罰?」皇上沉默半晌,沒看出齊簡深淺,再次開口。
「皇上英明,微臣不知。」齊簡還是不表態。
重重嘆口氣,皇上撩起眼皮,從回憶中回過神,看向老太監:「你說,齊簡在這裡面,到底出沒出力?」
華琮出事,得利的是華瓊,而華瓊和齊簡,一向不和,所以齊簡按理,不應該攪合進來。但,如果說齊簡不安於現狀呢?這個可能,皇上也思量過多次。
朝中唯一一位異姓王世子,如果真動歪心思,也不是毫無可能,且先前證據,也是指向齊簡,只不過太子出事,才將那些證據洗清。
可如果說,太子出事,是齊簡謀劃的呢?將太子拖下水,從而洗清自己嫌疑,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