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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柳憶疼得抽氣,齊簡連忙放了手,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過了。
柳憶被放開,迅速繞開齊簡,將絲帕重新撿起來,可惜絲帕已經沾到地上茶漬,純白花瓣染上暗黃。
茶漬最難洗,也不知道這絲帕,還洗不洗得乾淨?好歹是陪了自己幾年的東西,柳憶看著花瓣上的痕跡,目光暗下去。
齊簡看他蹲著不言不語,心裡有些打鼓,這東西一看就是柳憶珍藏的,被自己這一折騰,都弄髒了。
還沒為昨天說混帳話道歉,今天又惹了新的事。
不管他心裡是不是想著老相好,至少,他願意為自己留在京中,自己卻把他這麼珍視的東西,毀了。
這麼想著,齊簡心尖緩緩疼起來,撩起下擺蹲到柳憶身旁,跟著一起看絲帕。
前一秒還在思考絲帕怎麼洗,後一秒感覺到小霸王龍湊過來,想到齊簡計劃送自己項圈,柳憶心驚膽戰捂住脖子,蹲著朝旁邊挪出好幾步。
兩人之間,突然空出大段距離,齊簡表情凝滯片刻,垂下眼眸。
柳憶真生氣了,連挨著自己都不願意。這個認知,讓齊簡莫名心慌,昨天的話雖說事出有因,但太過傷人,今天又犯下錯,雙罪重罰,再不做點什麼,柳憶難說,真不願意理自己了,想到這裡,他在心裡嘆口氣。
看著齊簡可憐巴巴的模樣,柳憶瞬間心軟破功,不就是項圈嘛?至於躲嘛?男人帶個草莓項圈怎麼了?那不也挺好看嗎?
深吸口氣,柳憶放開兩、三根手指,期期艾艾挪回齊簡身邊:「我說,咱們商量商量啊。」
齊簡低著頭,並不看他,小聲嗯一聲,尾音上挑,是個疑問句。
二十出頭的明艷少年,屈膝蹲在地上,沒了以往凌厲氣勢,可愛得能把人心底融化。
柳憶心尖一個勁兒打顫,商量什麼啊,不就是項圈嘛?能和項鍊差多少?一個吊墜一排吊墜的事,為了哄盛世美顏算什麼?何況…
何況這人,為自己,連命都能豁出去,如今不過就想咬個項圈,自己還不讓?越想越覺得不應該,柳憶大義凜然放開手,張嘴想說句來吧。
與他一同開口的,還有齊簡。
齊簡低垂著頭,盯緊地面,輕聲喊句:「柳哥哥。」
皇后看著桌上膳食,沒什麼胃口,只是又問一遍,太子怎麼還沒到。
她這話音剛落,門外便想起腳步聲,太子焦急衝進來,連跪拜請安都沒做全,便急著開口:「母后,怎麼辦?我可怎麼辦?」
皇后厭煩地擺擺手,屏退宮女,不輕不重拍太子兩下:「起來,有母后在。」
「母后。」太子聽到這話,鎮定一些,終於抬起頭,「母后,您說父皇,會不會懷疑我們?」
「會不會懷疑,或者懷疑誰,現在還不好說。」
皇后示意太子坐到自己對面,夾一筷子絲瓜,放到小盤子裡:「嘗嘗這個,小廚房單獨做的。」
太子好像還想說什麼,猶豫片刻並沒開口,他訥訥夾起絲瓜,放進嘴裡。絲瓜沒削皮,且火候也不對,皮又老又硬,根本嚼不動。太子咬兩下,皺起眉,疑惑地看向皇后。
「看著柔軟可欺,卻讓人無法吞嚥,這就是我們要做的。」皇后嘆口氣,露出慈愛笑容。
「可是。」太子猶豫片刻,吐出絲瓜,「母后,北邊大軍操練到隴南,這太巧了,父皇要細查,會不會,發現我們在軍裡安插了…」
「閉嘴。」皇后啪一聲放下筷子,眼神銳利起來。
這事情,哪怕是在自己寢殿,也不應該隨意提起,將手伸進軍中,那是重罪,特別是在這個要命節骨眼上,千萬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不懂?」皇后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