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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好的兩個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又不得不和離,公子現在,一定很難過吧?這麼想著,家僕悄悄抬眼,打量起柳憶,卻驚訝發現,柳憶竟紅著眼眶笑了。
發現家僕看向自己,柳憶笑著問:「之前蜀地帶回來的東西,放在哪了?」
宿醉過後,齊簡沒這麼早醒,反正時間還早,回府之前,自己還可以做些別的,這麼想著,他臉上笑容加深不少。
家僕詫異地看著他,訥訥指向櫃子:「公子,您,不哭了?」
「我哭什麼?」柳憶揉著泛紅眼睛,笑笑,「我現在,慶幸還來不及。」
齊簡醒過來時,頭疼得厲害,他半眯著眼睛,朝頭上澆杯冷茶,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昨晚,不,是今早,今早的事情,隱約還有印象,手上也還殘留著,劈下去的觸感。翻起手掌,看看手側,齊簡垂眸,抹掉眼眉上水漬。
大營裡的兵,都是前些天整頓好的,柳憶去了,只需大致點過,便能啟程。這個時候,晌午已過,也不知道柳憶率軍,走到哪了?
從京城去隴南,要走保定、過邢臺、穿過臨汾,這一路上,驛站供給自己已暗中排程妥當,柳憶又救人心切,率先遣日夜兼程,不出十日,他就能抵達。
北面軍隊,在這十日裡,應該已從天水經盤曲包抄過去,在柳憶抵達前,便能和柳將軍前後夾擊,拿下羌狄。
這些事情,已在心裡過上無數道,如今,終於按照佈局,一步步開走,謀劃這些年的事情,終於要有結果。
隴南軍功,以及那塊用和離書換的虎符,就當是,此生歡愉的饋贈吧,願君得償所願,平安喜樂,此生不相見。
垂眸嘆口氣,齊簡轉念想到,這時候,柳將軍得到糧草軍需的訊息,多半已經傳進宮裡。
皇上應該還在猶豫猜疑,叫不準真是巧合,還是哪方暗中動作,私自調軍。等再過幾日,隴南大捷訊息傳來,皇上醒悟過來,也晚了。
勾起嘴角,齊簡慘白臉頰上,終於露出點笑意和憧憬,那時候,就算再懷疑,皇上也不會尋柳家錯處。朝中只有三張虎符,其中兩張,都落在柳家手中,屆時,誰敢動柳家?誰又敢明著疑柳家?
至於自己這邊,欠的帳,是時候討要了。齊簡用指尖,按著生疼的額角,啞著嗓子,喊聲曉斯。
不多時,曉斯推門進來,看見房裡只有齊簡一人,便道不好:「世子,世子妃呢?」
齊簡挑眉看他,冷冷道:「我便知道你會插手,所以,另遣人送走了。」
「送、送走了?」曉斯瞪圓眼睛,表情悽苦,「世子,您真將世子妃,送回柳宅了?」
「現在,多半已經,出城了。」齊簡看看天色,嘆口氣,「我昨日看過,你做的很好。」
夜裡,進宮前,齊簡曾將那個碩大包袱展開,仔仔細細看過一遍。
合季的衣服,打仗能用上的鎧甲、兵器,柳憶看重到不許碰的木匣子,甚至連柳憶喜歡的桂花糕和瓜子,都沒落下。
好像已經齊全了?想了想,齊簡起身,從櫃子裡又拿出包茶葉。
柳家闔府西遷,府上就算有茶,也沒什麼好的,柳憶醒了容易口渴,可能會想喝些什麼。將茶葉,連同大包袱一起交給家僕,他低聲交代:「送去時,就說這茶,是街上隨手買的。」
曉斯得了表揚,神色更加悽苦,眼見世子開始走神,他攥了攥自己褲腿:「世子…」
齊簡收回心緒,看他一眼。
「世子。」曉斯皺著眉,咬緊牙,「世子,世子妃現在,多半、多半沒離京。」
目光微凜,齊簡驀然抬頭:「你說什麼?」
曉斯聲若寒蟬:「世子,世子妃他昨夜,並沒按下手印,虎符、虎符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