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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們出宮的,是之前引柳憶入暖閣的王公公。皇上跟前多年的,早都是個人精,看出齊簡的疲憊,他特意提著盞燈籠放慢腳步。
可即使如此,走到快一半的時候,齊簡還是停下了。
手搭在柳憶肩上,齊簡皺著眉,嘆口氣:「柳憶。」
柳憶趕忙扶住他,嚇得聲音都變了:「怎麼了?哪不舒服?」
齊簡看著濕漉漉地面,閉上眼睛,說出來的都是氣音:「難受。」
「太醫不是說沒事了嗎?是不是哪裡疼啊?」柳憶心疼又不知所措,他憑藉本能將人背在背上,低聲哄著:「忍忍啊,等會到馬車裡躺一會兒,就能舒服點了。」
說完,他穩穩將人托住,連聲催促:「王公公,麻煩快著些。」
王公公應了聲是,急急忙忙將人送到宮門,又看著柳憶慌亂將人扶上馬車,直到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他才轉身回去。
上了馬車,柳憶扶著齊簡坐穩,幾下把多餘東西挪開,又翻出毯子鋪好,想讓齊簡平躺休息。
就在他將毯子弄好,伸手去扶人時,一直閉目不語的齊簡,睜開眼睛,嘴角向上翹起來。
「你?」柳憶看著他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這小混蛋,多半又是戲精附體。
他無奈扶額:「你演戲好歹告訴我一聲吧,嚇都被你嚇死了。」
齊簡戳戳柳憶臉頰,低低笑一聲,然後,他抬手矇住眼睛,笑聲漸漸加大。
眼睛裡殘留的影像,是柳憶泛紅的臉頰,齊簡猜測,這估計是方才急的,甚至連柳憶眼睛都有些泛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興許兩者都有?夠了,肯為自己急成這樣,就夠了。
捂著眼睛又笑了一會兒,齊簡放下手,從懷裡摸出個玉牌:「還你。」
柳憶第一時間,並沒注意到玉牌,反而仔細盯著齊簡眼看,眼角有點發紅,不過眼眶乾乾的,還好沒哭。
「不要?」齊簡舉了會兒手,看人沒反應,握著玉牌做出回收姿勢。
柳憶這才意識到,齊簡遞過來的,是自己的玉牌,他火速將玉牌撈回來,卻沒急著戴,而是繼續盯著齊簡瞧。
「看什麼?」齊簡挑眉。
「你真沒事吧?」柳憶捏著玉牌,小心翼翼地問。
之前甬道里背著齊簡,他感覺到背後的人,身體有點發抖,不過柳憶當時認定齊簡很難受,滿心都是心疼。
意識到齊簡在做戲後,柳憶又以為他多半是戲精上身,為了演戲演全套,才抖地那麼真切。
不過,這會兒看到齊簡的神色,柳憶心再次提起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不是在笑嗎?你沒看出來?」齊簡指著自己上勾的嘴角,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忽略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倒的確是笑得模樣。
可柳憶看著他的笑顏,怎麼也笑不出來,沉默半晌,他嘆口氣:「笑得比哭還難看。」
「是嗎?」齊簡嘴角慢慢放平,眉頭也蹙起來。
果然是心情不好啊?可是今天發生的事,到底哪一件,能讓小霸王龍這麼難過?
柳憶抿著嘴唇,搜腸刮肚想說點什麼,最終卻只是低聲道:「難受的話,跟我講講吧?說出來就好了。」
齊簡愣了愣,冷冷笑出聲,說了句自找的。然後,在柳憶反應過來以前,他扣住柳憶腦後,俯身親上去。
火熱雙唇,貼到自己唇上,某個滑溜溜的東西,霸道的想要攻城略地,柳憶腦子嗡的一聲,本能張開嘴。
被放行的小東西,小心觸上柳憶舌尖,炙熱強硬之中,帶著道不盡的纏綿眷戀。
柳憶閉著眼睛,有樣學樣,還沒等攻下城池,舌尖便傳來刺痛,他悶哼著將齊簡推開,伸著舌頭只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