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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齊簡停下動作,歪頭看著身下的人。
「喝喝喝,我喝還不行嗎?」柳憶算是怕了這個傢伙,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怎麼做起事來,就這麼行動派?之前動手打人也是,這次喝藥也是,總是弄的自己措手不及?
「你真喝?」齊簡猶豫地把碗往前遞遞,又不放心地往後收手,「你要是倒了,我就去找管家再煎一份。」
柳憶無奈:「喝,真喝,你先下去。」
齊簡這才翻身下來,規規矩矩坐到榻上。
柳憶捏著鼻子灌完藥,苦著臉抓兩塊糖,快速塞進嘴裡。
其實,也不能怪他怕喝藥,上輩子生病吞兩個藥片就行,哪用喝中藥?這中藥,不但苦,味道還奇奇怪怪,能喝下去的都不是一般人。
他咔擦咔擦把糖嚥下肚,又拿起一塊,這才記起來齊簡:「你可真行,喝藥眼睛都不眨,來來來,吃塊糖緩緩。」
齊簡搖著頭往後躲。
柳憶愣了愣,笑了:「你居然不愛吃糖?小孩怎麼會不愛吃糖?」
「你也就比我大一歲多。」齊簡不服氣,臉頰鼓鼓的。
那得看怎麼算,要算上上輩子,可比你大兩倍還多,柳憶看著齊簡鼓起的臉頰,玩心大起:「一歲也是大,對了,來,叫聲哥哥聽聽。」
齊簡不吭聲。
柳憶把糖扔進自己嘴裡,含著糖繼續逗人:「叫一聲啊,快快快,我剛吃了那麼苦的藥,就當哄我開心唄。」
哄柳憶開心?這倒也不是不行。齊簡偏著頭看向他,對上柳憶水汪汪的眸子,心尖發顫,他舔了舔嘴唇,張開口。
「柳哥哥。」
少年特有的軟糯嗓音,配上柳哥哥這三個字,意外好聽,柳憶呼吸一頓,下意識咽口口水。
這一聲喊完,齊簡也回過神來,不好意地低下頭。
柳憶錯愕過後,張了兩次嘴,才說出聲:「喂,你、你也太實在了?讓你叫,你真就叫啊?」
齊簡耳尖更紅了。
「你這不行啊,齊小簡同學。」柳憶輕輕嗓子,試圖從奇怪的氛圍裡脫身,「這麼實在,以後有老婆了,還不得寵上天。」
「妻子,不就是拿來寵的嗎?」齊簡疑惑地看著他,眼睛烏黑又明亮,清澈彷彿一汪春水,「還是說,你不喜歡被寵?」
話題好像,更奇怪了?這兩句話,是不是不太搭調?還是說,齊簡想問的是,自己會不會寵老婆?齊簡這是害羞到語無倫次了?
柳憶好笑地搖搖頭頭:「寵妻子什麼的,不存在,在我心裡,什麼都比必過家人。」
「他幾時出的門?」齊簡坐在空蕩蕩的別院裡,臉色不太好。
曉斯說了個時間,想了想,特意補充道:「世子妃說他去去就回。」
齊簡冷哼:「去去?這都快兩個時辰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四個小時了,二百十四分鐘,一萬四千四百秒。」
「世子別急,世子妃應該快回來了。」曉斯言之鑿鑿,「回門的日子,世子妃不會遲。」
齊簡這才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曉斯的話。柳憶對家人有多在乎,他是知道的,既然他沒逃婚,自然也不可能大婚後再逃走。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齊簡坐了片刻,再次看看天色,深吸口氣。五年了,這五年間,他也多次反覆思量,柳憶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初,明明已經約好了…
曉斯察顏觀色暗道不好,連忙沒話找話:「世子,世子妃早上看到那幅畫,倒是有些驚訝。」
「怎麼?他嫌我畫技不好?」齊簡揉揉額間,緩緩吐出口氣,「就他那手丹青,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曉斯也想到柳憶的畫工,誠心誠意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