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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平嘴角的傷口越蹭越大,她咬牙不肯發出聲音,仿若一個木頭人般坐在床榻上任由李建成繼續動作在宮人面前表現親暱,似恩愛夫妻。
落日餘暉終於收斂最後的光照,大殿內又恢復原本的昏暗,冰冷重新回到身體中,彷彿墮身冰窖。
李建成走後昇平不讓宮人點燈,如此一個人靜靜坐在素灰色床幃內心中一片空白。全身冰涼,唯獨被掌摑的臉頰那塊還在陣陣熱辣作痛,提醒她剛剛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羞辱。
北人不適應南方濕冷春日,在室內燃了幾個火盆,暖不了手腳冰凍卻嗆得厲害。
昇平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彷彿猛烈的咳嗽似要將冷透的心肺也咳出來般用力,她靜默坐在隔絕光亮的角落裡不知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
昇平當然還記得獨孤皇后掌握後宮時的凌厲自如,但她不知自己到底該怎樣才能從眼下的夾縫裡起身站穩第一步。如今朝堂上後宮裡根本沒有人能瞧得起她,背後沒有孃家勢力的支撐結果必然是寸步難行,昇平是一個被拘禁在狹小地帶的囚徒,想要囹圄裡尋找生機和出路。
還要走嗎,她的雙足被鏈條捆縛,已經不能夠自由邁開。
還能不走嗎,她的心底蠢蠢欲動,還構想著迴旋的餘地。
該怎麼辦,才能逃脫讓人窒息的禁錮?
「太子妃殿下。」殿內一旁守候的長樂戰戰兢兢的走向昇平,輕輕將密密圍繞的素色床幃重重掀起,只見昇平蜷縮在角落裡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悲哀。
「這……是秦王送來的。」長樂猶疑片刻才將手掌攤開,圓圓的瓷瓶擱置在掌心,因大殿沒有燈火看不清瓶上花色。
昇平一動不動,連看都不曾看,在夜色裡像個布偶疲累弓著身還是沒有表情。
長樂見她不回答為難道:「太子妃殿下,秦王說,他來給你賠罪了。」
昇平依舊無動於衷,只是聽見賠罪兩字,斷了三根指甲的指尖動了動,眼角閃過一絲濕意。
長樂怯懦的將瓶子往昇平面前送送,又輕聲說道:「太子妃殿下,秦王還說他在宮門口等著奴婢回信,無論太子妃用與不用都務必告訴他。」
昇平聞言緩緩轉過臉,長長垂下的散亂髮絲襯著慘白的面色非常駭人,使得長樂也嚇得慌忙躲避了她犀利的眼神。
半晌過後,昇平低啞聲音吩咐道:「長樂。」
「嗯?」長樂惶惶抬頭。
「給本宮梳洗。」昇平輕輕說,將手指伸出遞給長樂。
長樂隨即雀躍的走去點燃殿內宮燈,得益於李淵日日賞賜,大殿裡燈光驟然照亮照拂著處處閃耀熠熠光彩的寶物。
昇平從床榻上掙扎走下,坐在梳妝檯仿若沒有生氣般雙眼如死水般寂靜,她靜靜的看著梳妝銅鏡裡的自己,神態頗為狼狽,臉頰還有幾道淤血痕跡。
長樂將昇平凌亂的髮髻開啟除盡釵環和僅剩一枚的耳璫,用嵌象牙的碧玉梳慢慢將長發梳理,捋順。
明明方才太子妃還不想見秦王殿下如今又要梳洗打扮,到底為何長樂也不知曉,只是她滿腹狐疑不敢真正出聲詢問。
昇平望著鏡中的自己心中倒是盤算另一件事。雖然李淵已經答應將楊廣的皇子隨她教養,但距離承諾已經過去整整兩個月,她都不曾見到孩子一面。既然李世民此時心中負疚而來,她何不利用李世民這種愧疚先將孩子先帶到自己身邊?
從表面上看,這果然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
長樂將昇平身後青絲梳理完畢,想要挑選璀璨朱釵將髮絲高綰,昇平攔住長樂的動作將長發從她掌心順出隨意披散在身後,齊腰的長髮迎夜風輕輕在空中飄蕩。
「胭脂。」昇平刻板著聲音道。
長樂用茉莉花簪勻開上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