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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翻嗎?」蘇清也還想在垂死掙扎一番。
「你說呢?」顧錦央反問她,不留任何迴旋餘地的說:「還是說你要我自己動手?」
蘇清也妥協,非常不情願的把將左手手腕慢慢翻了過來,然後在顧錦央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將衣袖拉了上去,露出了細白的手腕。
顧錦央抓過蘇清也的左手,仔細的翻開起來,白皙的手腕上有幾條並不明顯的劃痕,縱橫交錯在一起,劃痕很長,幾乎快要貫穿整個手腕。其實劃痕的顏色已經很淡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大拇指從劃痕上輕輕滑過,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手腕處的肌膚連同那痕跡一起都搓紅了,顧錦央才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眼神閃躲的某人,欲言又止好半天,也只說出了一個「你……」
蘇清也在等著顧錦央接下來的話,情緒翻湧著,也做好了顧錦央要是問的話,她就實話實話的打算,只是當聽見顧錦央主動轉移了話題,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那些話,她是有勇氣當著顧傾落的面說,卻還是沒做好在顧錦央面前說的準備。
「你…餓了嗎?要不要嘗嘗那個慕斯蛋糕,剛剛媽媽走的時候我切了一半讓她帶回去。」顧錦央自然是將蘇清也的表情變化全都收入眼裡,包括那一瞬間細微的放鬆,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她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雖然是挺想知道的,但是她更希望的是蘇清也能主動說出來,而不是在她的逼問下,不情不願的的說出來。
說著顧錦央就起身將之前切下來的那塊慕斯蛋糕遞給到了蘇清也面前。
蘇清也並沒有接,而是直接抓住了顧錦央的手,擰著眉認真的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顧錦央嘆了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
蘇清也接過那塊蛋糕,小心翼翼的說:「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氣我自己。」
顧錦央都快忘了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麼捱過來的,她是氣蘇清也當年的不辭而別,也氣自己當年跟著賭氣故意避開蘇清也,有好幾次能去美國出差的機會,顧錦央都給推掉了。兩年前實在沒忍住一個人跑去美國,只為看一眼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撲了一個空,猶如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澆了一個透心涼,又灰溜溜的回國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回國那種心灰意冷的感覺,鬱鬱寡歡了好幾天才慢慢緩過來,顧錦央不敢想像蘇清也當時是怎麼捱過來的,肯定也很難受。失憶,自殺,這幾個字一下又一下的錘進顧錦央的心裡。
猶豫了一會,顧錦央還是試探的問了出來:「小也,你當時是什麼時候出的車禍?」
許久,顧錦央才聽見蘇清也的聲音:「八月中旬。」
耳朵突然有點震痛,或許這就是命運,把兩人又捉弄了一番。
八月中旬,也是她過去的時候。從機場出來,顧錦央還記得很清楚,那司機給她說,要繞遠一些,因為有個路口出了連環車禍。然而當時顧錦央並不關心車禍的事情,她那時只是一心想要早點見到蘇清也,根本沒空去在意別的事情……
她想,若是當年去找蘇清也時,放下那最後的倔強,打一個電話過去的話,是不是就能陪著蘇清也一起捱過那段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想下週的外科實驗縫豬大腸是不是可以給室友來份原生態的肥腸刺身?
第54章
顧錦央垂著頭,看著茶几腳,自嘲的笑笑,這時一隻手從身後勾了過來,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迫使顧錦央抬起了頭。
溫熱的大拇指拭過眼角的濕潤,蘇清也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姐姐怎麼哭了?」
顧錦央抹了一下眼角,有點濕潤,迅速調整好情緒,嘴上否定道:「哪裡哭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