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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受所有譴責,無論是來自路希的,還是來自維護路希的人,他通通接受。可路希是無辜的,他不該為他的愚蠢和自以為是買單。
他必須把路希找回來,只有把人找回來他才有機會彌補。
他打定主意問出路希的下落,終於把池洋惹惱了。雖然池洋沒有拎起刀把他砍出去,卻叫管家打電話報警,周展不得不十萬火急的趕回來控制局面。
池洋越加惱火,連同通風報信的管家和聞訊匆匆趕回來的周展都惱上了,罵他們是非不分,為虎作倀,幫著活該遭報應的混蛋仗勢欺人。
周展好說歹說都沒用,最終把鬧著回孃家叫人收拾他們的池洋抱回了房間,讓自家的酷小子扮虛弱裝可憐,抱著池洋的腿喊難受,才勉強穩住局面。
周展下樓後用一種既猶豫又不確定的語氣告訴他,路希患的大概是發情期後遺症。
在他弄懂何謂「發情期後遺症」之後,理智風度全部變成了白色的斑塊,他不顧周展的驚呼與阻攔,闊步衝上樓梯,抓著心情剛剛平復一些的池洋確認:「是真的嗎?路希他懷……」
「不是!」池洋像只猝然間被扔在火炭上的貓一樣,要不是被他抓著掙脫不開,很可能躥到天花板上去,「你給我聽清楚,沒有這回事!你這混蛋只配孤獨終老,你只配得到這個!」
匆匆追上來的周展僵在門邊,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絕望,拖他下樓的時候簡直像要哭出來一樣:「你是腦子糊了還是狗出地平線了?我給你做線人,你轉頭就把我賣了,這次真被你坑死了!洋洋不會放過我的,他會打死我帶著孩子改嫁的——你他媽給我憋住了,敢笑出來老子擰掉你的狗頭!」
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何表情,可能是驚喜不已,又或者像現在這樣,急切的恨不能馬上見到路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初日爬上房頂,映亮了冷清的街道,沿街的商鋪一間一間開放,前不久換了人經營的小裁縫店終於迎來了它的新老闆。
路希在短短數周裡掉了三公斤,春季添置的大衣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氣色精神都不太好,好像一株細弱蔫垂的茉莉。
最近流感病毒風行,高飛特地打來電話提醒他,不要坐公車,太容易中招了,所以這幾天他都是走路來店裡。
渾身乏力,腳趾還痛,兩站路走起來像五公里那麼遙遠。
昨晚又起了幾次夜,吐的頭昏腦漲,最後一次從衛生間出來踢到了櫃子。他都不知道吐的幾乎脫力的自己哪來那麼大力氣,一腳踢上去魂都要震出來了。
早上起來再次收到了鄰居的投訴,公寓管理員都被弄煩了,粗聲粗氣的要投訴的人理解一下,別那麼不近人情。
鄰居語氣更壞,扯著嗓子和管理員吵,整棟樓都能聽到他氣急敗壞的爭論聲。
舊公寓的隔音很差,路希完全可以理解被嘔吐聲、沖水聲、腳趾嵌進櫃子未遂聲吵得無法安眠的鄰居;也能想像三番五次處理投訴的管理員有多煩躁;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罪魁禍首,你一顆掙扎求生的小豌豆,不說安安分分發育,反而不分晝夜折騰人,什麼心理?什麼行徑?是不是欠打?
剛剛抽出兩瓣小嫩芽的豌豆寶寶蠢蠢欲動,路希立即停止腹誹,屏住呼吸,與飄散著煎肉餅味道的早餐車錯身而過。
豌豆寶寶抖著還不能稱之為葉子的嫩芽催促:快走快走,好臭,不喜歡。
路希加快腳步來到店門外,拿出鑰匙開啟閘門上的鎖,正抵著那年久生鏽必須用些力氣才能推動的鐵閘施力,忽聽身後有人說:「別動!」
路希果然頓住了,循聲回頭,只見一貫泰然處之的男人神情緊張的看著自己,彷彿他在做什麼極具危險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路希叫他豌豆,但我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