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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那副面目,更加不想用自己所愛的人最深惡痛絕的面目姿態去互相折磨。
先生不僅僅是所愛的人,還是在他最需要幫助時伸出援手,為風雪裡無助顫抖的他披上大衣,將他帶回家的人。
他怎麼忍心他為難呢?怎麼能藉由他不夠清醒理智時許下的承諾成全自己?
他不能。
無論先生是否是屬於他的先生,他都希望對方順遂無虞。
路希考慮的很清楚,比杜君浩以為的還要周詳、長遠,所以他的拒絕儘管無奈卻足夠理智。
得到了明確答覆的杜君浩既沒有露出失落之色,也沒有路希以為的那樣,悄然松上一口氣,順勢收回戒指。
「我為之前的魯莽道歉,這次我不會強迫你附和我。你不用考慮其它因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可以,我尊重你的選擇。」杜君浩將那隻連被取出來看一看都沒有的戒指,連同裝著它的淺灰色絲絨盒,一起推迴路希面前,「如果改變主意就把它戴上,藍寶石應該很襯你。」
杜君浩上樓後才卸去那一臉波瀾不興,微微的蹙起眉來,但那不是憤懣失落之類的神色,而是一時間想不通什麼的困惑。
明明之前「合適」的那麼多人跳出來阻止都沒有拆散,現在所有人都樂見其成卻「不合適」了?難道相比原本的自己,他更喜歡那個幼稚魯莽的蠢貨?
不是他妄自菲薄,也不是對恢復正常的自己評價過高,事實就是他在十九歲以後就沒那麼失態過。不僅幼稚魯莽,還自負,放肆,簡直像條被關了太久忽然衝出籠子的……
杜君浩揉了揉眉心,沒再繼續「審視」失意期間的自己。他是個成熟的alpha,不能因為無地自容把自己塞進衣櫥裡,他的年紀和體型都不支援他那樣做。
隔天早上,路希進來幫杜君浩準備外出穿的衣服時,把戒指放在了他的床頭櫃上。
杜君浩吃完早飯上樓換衣服,看著床頭櫃上的戒指盒怔了怔,隨後將它收進了抽屜裡。
兩人就這麼分手了,理性又平靜,一句稍顯難聽的話都沒有講。
此後一週杜君浩忙於復職的事,期間只回來兩次。他明顯感覺出了路希的疏遠,不過他從戀人的位置退回了管家的位置,疏遠是必然的。杜君浩不好對此說什麼,畢竟答應了尊重他的選擇,他不想連這個承諾都淪為空話。
路希在這一週裡格外忙碌,他先是從二樓搬回了傭人間,然後開始大掃除。從樓上到樓下,十幾個房間,兩間客廳,還有地下室和閣樓,他沒叫工人,一個人做了五天。
之後他聯絡了花捲兒幾乎每個季度都要光顧一次的寵物醫院,把後院裡的十幾位小住客全部拉去絕育了。
因為花捲兒幾乎每次光顧醫院都是因為偷吃撐出腸胃炎,所以已經是上到院長下到護士都認識的明星患者了。
院長看在花捲兒大人的面子上,當然也是因為心地善良,手術費只收了半價。
不過十三份半價手術費也是很可觀的,路希為此心疼了一天,直至發現燈下黑,把毛團兒漏掉了,他才重新打起精神,帶著溫和好看的笑哄:「毛團兒,小毛團兒,快下來。別聽花捲兒亂說,我沒要送你去醫院。」
毛團兒大概真的聽花捲兒「亂說」了什麼,整隻貓縮在櫥櫃與天花板不足半尺寬的夾縫裡,堅決不下去。
路希踩著凳子踮著腳把胳膊伸進夾縫抓它,藉此發現了一個大掃除中遺漏的衛生死角,蹭了一胳膊灰。櫃頂是擦乾淨了,可惜連根貓毛都沒摸著。
毛團兒用事實告訴他:人家只是乖,不是蠢,身手也很敏捷,你休想抓我去咔嚓,休想!
路希在差點摔個山崩地裂之後投降了,回身看到看熱鬧的拖把狗,把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