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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事人周長風倒是頗為輕鬆自在,但這幾天對於夏筱詩而言實在是糟心無比。
回家以後她免不了要受父母的詳細詢問,畢竟自家千金的終身大事豈能小覷?雖然近些年肺結核病已經不再是不治之症,然而積年累月的忌憚不是短短几年就能消失的。
夏炳和高零露也是相當無語,他倆對周長風左看右看都很順眼,但咋就莫名其妙攤上個肺癆呢?
夏父夏母肯定希望準女婿能夠安然痊癒,但是,倘若真的頑疾難治,也決不能糟蹋了女兒的大半輩子。
知曉真相的夏筱詩最為無奈,秦子蓁叮囑過,此事不宜聲張,哪怕是父母也暫時不能透漏。
前兩天周長風給她寫了封信,說是這事需要妥善了結,所以他要去兵部主動坦白。
昨晚收到信以後她胡思亂想了幾個時辰,心煩意亂的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直至子夜時分才睡著。
結果今天下午又接到了軍法司刑科的電話通知——夏小姐,你的未婚夫周長風所犯之事已然審決,除杖刑與罰俸之外,處以徒刑半年,親屬可於每月月底當日探視,切切。
當時秦子蓁不是說這事不算大,應該會從輕發落,可現在咋還要蹲籠子了?
可想而知夏筱詩有多懵圈,不過現在既然有了正式通知,那也就能告知他人了。
“有趣,若仁義之餘也沒忘報效社稷,心是好心,可做法還是衝動冒昧了,後生…終究年輕啊,受個教訓也好,對其今後仕途大有裨益。”泰然自若的夏炳給了個很懇切的評價。
高零露則沒把懲處太當回事,當她得知壓根沒有肺癆這回事時就鬆了口氣。
“我倒是覺著有些蹊蹺,按小詩所述,這成果不少啊,不說功大於過,至少也能相抵吧?為何還是判得重了些?莫非……”她覺得罰幾個月薪餉、打幾十軍棍是比較合乎情理的,現在的結果有些反常。
夏筱詩也認同這個觀點,母女二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投向了夏炳。
莫非是軍法司的那些傢伙想借此索賄?就像古時候的一樣,不多掏銀子就多關些時日、多遭些罪。
後者看上去不以為意,他喝了一口湯,不緊不慢地說:“想多了?現如今誰會用這等拙劣手段暗示賄賂啊。自然是其幕後之人對此不滿,刻意加重了些嘍。”
縱使為人處世相當隨性,但這不代表夏炳不精明,不精明也不可能到今天,更毋論他二十餘載的宦海經驗了。
“那…這要緊不?”有些緊張的夏筱詩問道。
“無礙的,這小子又沒得罪過誰,無人會落井下石的,恰恰相反,少不了有人去幫襯,你安心便是。”
“嗯。”
“還有啊,往後你二人成家,這些事情伱也得上心。”夏炳緩緩說道:“心態要及時轉變,為人妻可不只是變了稱謂啊,別以為就是去享樂的,要把內事操持得井井有條,否則這日子就會是一地雞毛。”
實際上夏筱詩的憂慮是完全沒必要的,要是她現在知道周長風在棲霞山監獄的生活的話,勢必要大跌眼鏡。
相較之下,反倒是典獄長袁槐倍感無奈和為難。
首先是朱泠婧當天專門派人過來向周長風傳話——功過不可不分明,你行事太冒昧了,自說自話成何體統?長長記性。
接下來幾天,一大幫子將領有的託人問話、有人親自登門前來探視,且不論其他人,光是禁衛混三旅的黃泰澤、衛戍指揮使司的龐令啟、東洋艦隊的楊楨和許瞻洺這幾位就已經讓棲霞監獄上下一個頭兩個大了!
因而周長風在這兒好吃好喝,比如他想要的一家報紙並非監獄標配,所以還袁槐還派人一大早上就專程去市區買回來。
這一天,沈瑜的到來更加讓棲霞監獄上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