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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著說著,她又不覺聯想到別處去——
木魚木魚,這分明是佛家修禪、清欲淨心之物。
可那人偏生與之相反。
不知怎麼的,明明此刻心中該是清心寡慾,腦海里卻不斷浮現出紅羅帳中纏綿的模樣。
雲煙生香,軟紅柔衣,聲聲酥骨。
她臉頰燒得更加厲害,心理作用下,身後那人溫熱的呼吸也不由變得灼燙起來。
正想羞惱地咬唇掙脫開,卻忽覺穆珏俯首到她耳邊。
他聲音低沉,彷彿刻意要磨她的神經一般,說得極慢:
「有美人在側,恕難從命。」
這話中隱含的意思,她不可能聽不懂。
謝雙雙咬著下唇,羞惱不已——這個大白天發|情的傢伙!
見懷中人兒一副害羞生氣卻又不敢發作的模樣,穆珏笑意漸深,俯身|下去吻她。
只是,才剛剛觸碰到她的唇——
「雙姐姐嗷嗷嗷!!!」
一個脆生生的嗓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陡然在外面炸響。
隨即,伴隨著「嗒嗒嗒」的腳步聲,一個小人兒飛奔著衝進了重華殿。
「啊,是阿梧!」
謝雙雙頓時清醒過來。
她眼中驚喜,反手毫不留情地推開那人,微提起裙擺,掀開簾子,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徒留原地一個頎長清貴的身影,黑了臉。
「來啊來啊……走過路過的父老鄉親們都來捧個場,今個兒我們如意酒樓新老闆上任,照老規矩,樓中酒水一應俱全,全部免費啊!」
阿定站在如意酒樓的大門口,用力敲了敲手中的鑼,笑呵呵地大聲吆喝。
有人攏著袖子,好奇地上前問:「哎……阿定哥,如意酒樓的老闆不是雙娘嗎?這怎麼又給換了,換成誰了啊?」
阿定湊近過去,壓低聲音,笑眯眯道:「咱太子殿下護短得很,不願意讓太子妃在酒樓繼續拋頭露面……咱也沒辦法,就承著太子妃的意思,只讓太子妃在幕後管著。現在酒樓的老闆娘,早已換成殷燭啦!」
「啊,原來是這樣啊……恭喜,恭喜!」那人明顯也是酒樓的常客,爽朗笑了片刻,又想起什麼,揶揄地碰了碰阿定的肩膀,嬉皮笑臉道,「阿定哥,你可要加油啊……兄弟我可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阿定一窘,結結巴巴地推搡那人:「去去去……說啥呢,也不害臊!給我進酒樓喝酒去,今兒不收你銀子!」
那人仰頭哈哈笑起來,拍了拍阿定的肩膀,和其他人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瞭如意酒樓。
如意酒樓內人聲鼎沸,酒客們說笑的聲音不絕於耳,熱鬧得很。
阿定在如意酒樓大門外站了半晌,見四周沒什麼新顧客,便把銅鑼往身後一拎,哼著曲兒走進了酒樓大堂。
殷燭正垂著眼,在櫃檯前敲打算盤,核對今日的開銷,餘光見阿定過來,頭也不抬:「不是叫你在外頭站著嗎?進來幹什麼,又給老孃偷懶?」
阿定嘻嘻笑著,靠上殷燭對面的櫃檯,拉長語調道:「殷燭姐……」
這話拿腔拿調,聽得人想掄一巴掌上去。
殷燭剜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幹什麼?」
「那個……」阿定抓了抓頭髮,欲言又止半晌,臉頰可疑地飛上暈紅,不自然道,「殷燭姐,你是不是、是不是……」
「有話快說,別耽誤老孃做事兒。」殷燭不客氣道。
阿定閉上眼睛,狠了狠心一咬牙,豁出去了:「殷燭姐,你許人家了沒?」
殷燭一愣。
良久,她清冷的眉毛微微一揚,好整以暇地勾唇,笑道:「怎麼……你對老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