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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並沒什麼地方去,梁心偉想了想,「堯古區凌海設計院。」對面就是e,去星野那裡再拿一輛車走。
「巧了,正好順路。」錢方若說,「我到凌海京劇院去,也在堯古區。」
車開起來,梁心偉問,「京劇院?錢先生喜歡戲曲?」
「對,我是京城人,從小跟著四合院兒裡的叔叔大爺們聽到大。」
「哦,家父也喜歡。我麼,就聽不大懂。」
「你從小兒在國外長大,見天兒說英文,聽得懂倒稀罕了。」
梁心偉笑,以前沒接觸時覺得那樣的畫風又很少出席社交場合,錢方若是個孤僻、不易相處的人,認識後才發現他一口京韻京腔還有點小貧,莫名就讓人有種親近感,於是接著聊到,「白天就看戲麼?」
「哦,不是。是這次凌海話劇院與京劇院合作製作了一臺話劇,說的就是臉譜大師的一生。他的繼承人於延壽老先生,我跟著學過幾天臉譜,話劇結束後有他老人家的臉譜展,我跟著忙活下。 」
「是麼?」梁心偉驚訝,「你還會畫臉譜?這樣的畫展我從未見過。」
「哈哈,都是相通的。季萱也會畫。怎麼樣?感興趣麼?」
「當然!」
「好,我回頭讓季萱發兩張票給你。現在時候兒晚了,不過我們的包廂就我們兩個,加你正好兒。」
「那太好了!是什麼時候?」
「週六,有空麼?」
「有,當然有!」
……
凌海美術學院。
今天大若有事,季萱不需要去他的工作室,於是從醫院出來就又回到先生身邊。大若的版畫樣稿已經定稿,接下來就是全部交過來做。本來之前是給她活兒,現在完全可以拿回去給他自己的工作室繼續,可是,先生知道了,反倒覺得是個好主意,要她堅持做完。
先生的話自然不好駁,好在也沒多少,正好等待治療也有事做又能跟著先生,季萱就天天跑起了美院。
六點下班,工作室裡孫彤他們還在加班,季萱本來也要繼續,可先生不許,說她住得遠,要她早點回去。
季萱沒爭,收拾了東西,跟著先生一道出門。
春天的傍晚,落日懸在教學樓上,晚霞艷麗染了整個校園,一片虛幻不真的顏色,寧靜又美麗。師徒二人邊走邊說著話,心情很好,忽然花壇那邊轉過來一輛黑色凌志。
季萱一向是個車盲,盲到對色彩形狀如此敏感的人可以對各種車的標誌視而不見,不能判斷。可是,對一種車她非常敏感。這種車,沒有固定的牌子,沒有固定的顏色,沒有固定的檔次,但是,總有一個不變的司機,讓她在幾十米外就能感覺到。
車開近,先生也認了出來,待車泊好,車上的人下來,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資料夾,「褚老,這是簽好的設計方案。」
「多謝你啊,星野,還親自跑一趟!」
「哪裡,正好到這邊有事。」難得沒穿西服,男人的白襯衣在落日餘暉裡染成淡淡的金色,不真實的帥氣像是電影裡的某個畫面,跟老先生說著話他還不忘對身邊的女孩微笑著點頭示意,「季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你好。」
她當然應該說:「是的,張總,您好。」然而,她咬著牙,所以沒法吭聲,只勉強點點頭。
他絲毫不介意,繼續跟老先生說話,還是方案的事,不過都簽好只是最後的細枝末節,很快說好,他又客氣道,「耽擱褚老下班了,我送你們回去。」
褚恩謙笑著擺擺手,「不麻煩你了,我從這邊小門就能到家屬區,用車倒不方便了。」
張星野笑笑,「那好。」目光剛看向女孩,她馬上說,「哦,不必,我乘地鐵。」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