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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這兩個又說又笑,文人與銅臭碰撞,總會有尷尬不通的笑點,可是季萱笑不出來。
張星野可不是個有閒空兒的人,今天早晨那一番想「補上」的言論,季萱以為已經在她的沉默和可口的胡蘿蔔蛋糕裡不了了之了,現在才覺出了不對,又想起昨天夜裡他真的坐懷不亂,而且一早不顧男人根本無法避免的生理特性、居然放開全裸的女人先起床,這種意志力,不是太可怕了麼?
這是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經典正裝之下,是最強烈又最原始的本能積蓄。「張星野」這三個字,從一出現,傾盆的大雨,深山幽林,竹榻,竹樓,讓她體嘗生死邊緣,反反覆覆;回到繁華都市,鋼筋水泥,壓抑與煩躁她沒有辦法呼吸,可再見他,一下就脫去一切,一絲一毫都沒變,包括,美金。
他可以做到這樣的兩極反差,口舌之慾,最家常的菜品,能把味蕾最細微的觸感調動起來,飽腹之後,味覺生了近乎毒/癮般的記憶;肉體之歡,他的無恥,幾乎所有感官都可以被發揮到極致……
現在,他卻要都壓抑住,可能量守恆,想轉化成什麼?
心裡忽然覺得悶,顧辰的事,不管什麼情況,包括對梁心偉的猜度,她都能跟大若說、跟他商量,可偏偏這個傢伙,她不能說,只能自己猜,而她,是最不擅長猜人心的。
幾個人正說著話,褚恩謙從外面回來了,季萱忙迎了上去,「先生,」
「嗯,你今天怎麼晚了?」
「畫坊有點事,拖了。」
「哦,來吧。」
跟著進了辦公室,讓先生落座,季萱把他慣用的紫砂小壺雙手遞過去,說了這半天話,老先生著實渴了,嘬飲起來。
季萱也坐到了旁邊的藤椅上,順手把樣圖遮著的老花鏡找出來放到先生手邊,猶豫了一下問道,「先生,那個,張星,咳,張總來幹嘛?」
「哦,一點私事。」
「私事?」季萱驚訝,「和您麼?」
「嗯,」對著小徒兒,老先生嘮家常,「過兩年我就徹底退了,你師母身體不好,好清靜,一直想著能搬到山上去住。沒有合適的地方,折騰半天,都在考慮搬去江州了,可怎麼能想到,讓星野給解決了。」
星野?先生叫他這麼親切麼?此時倒不重要了,季萱跟著問,「他給解決了?」
「凌海環湖就那麼一座小山,市政早就決定要保持自然風貌,只做一些林園基建。唯有山坡這邊批了一些地做民房,房子最高只許二層,外形設計非常古樸,面積也不大,開發出來不到二十戶,每戶遙望彼此不相鄰,環境十分難得。你師母最中意這樣的,好容易找到,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哪裡還買得到。」
先生這樣的人,有名望也有絕對的實力,居然也買不到,倒是那個傢伙能麼?「所以,他幫您買的?」
褚恩謙擺擺手,「哪裡。半年前就訂購完了。是星野把他自己名下的一套轉給我了。而且,他跟開發商是朋友,價格非常優惠。」
原來這樣……
季萱輕輕抿了抿唇,「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哦,有兩三個月了,因為房子還在建,他找承建商把原先的室內設計做修改,儘量合了我和你師母的心意。可沒有交房前不能轉讓買賣,所以他得一直在中間跑,這不今天過來,圖紙才算都定下了。」
兩三個月?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她和先生的關係,那麼似乎,這件事就跟她沒什麼關係……
「星野這個人啊,不像別的商人成天忙著賺錢,他也忙,可是這些年做了很多事,」老先生說著,不覺感嘆,「不光公益,對我們也有很多支援,一個非常難得的年輕人。今天你們認識,以後有機會可以多接觸,會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