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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綿綿的像是奶貓兒在抓一樣。
而最吸引他視線的,還屬那兩瓣開開合合的唇。
從前便很漂亮,如今滿臉淚痕的開口祈求,更添楚楚憐愛之意。雖然小郎君什麼都看不到,甚至將他當成了他的阿孃。
「阿孃……」
「阿孃」沒有反應,蘇水湄只得用頭去蹭他,希望「阿孃」能親親她,只要阿孃親了她,她的病肯定立刻就會好的。
可是她等了很久,阿孃也沒有親她。
阿孃不親她,那她就去親阿孃吧。可是她好疼,動一下就好疼。
神思混亂的小娘子哭得更厲害了,她覺得自己好疼,可是阿孃為什麼還不理她呢?
蘇水湄使勁往陸不言懷裡鑽,她期盼著仰頭去蹭,瘦弱的胳膊支撐著單薄的身體,顫顫巍巍,哆哆嗦嗦,可憐兮兮。
男人坐在那裡,身形如山,一動不動。
小郎君終於觸到人,單薄的血色被蹭到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陸不言的肌膚亦是白皙透亮的,那血已冷,小娘子的唇也是涼的,可當那唇帶著血觸到他的脖頸時,陸不言卻覺精神一凜,猶如烙鐵掃過一樣炙熱滾燙。
他想將人推開,可搭在小娘子腰間的手卻沒有動,甚至還將搖搖欲墜的人給扶住了。
腰好細。
唇好軟。
人好香。
陸不言的腦中冒出這些話,雖然現如今非常的不合時宜,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對著一個男人心猿意馬,陸不言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他被勾引住了。
陸不言攥緊拳頭,腦中尚留一絲清地。他想,他或許只是看著他可憐罷了。動心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陸不言身上。
他陸不言殺人無數,取心如探囊取物,早已鐵石心腸,怎麼可能動心呢?
「阿孃……」小郎君還在呢喃,唇角又溢位幾絲血跡來,她努力吞嚥著,喉嚨裡都是濃厚的血腥氣。
陸不言垂眸,雙眼黑洞洞的像是壓抑著什麼,他緊繃著一張臉,喉結滾動的吞嚥聲在小郎君的嗚咽聲中越發明顯清晰。
小郎君使盡全力,只得堪堪觸到男人下顎。
溫柔濕潤的觸感,讓男人忍不住微微垂眸。也就那麼一下,在男人低頭的瞬間,小郎君鼓足全力,終於蹭了上去。
陸不言下意識往後仰,小郎君就那麼蹭在了他的身上。身子軟綿綿的搭攏下來,親到他的唇角,蜿蜒出一道細長的血色。
細薄的帷幔遮住兩人,厚實的被褥半滑落下來,呼吸之際滿是小郎君身上混雜著血腥氣的甜香。
那一刻,陸不言只覺腦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他的胸腔急速跳動,唇角滾燙的嚇人。那股滾燙熱流迅速溢滿全身,讓他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啪嗒」一聲,清脆瓷碗落地,陸不言做賊似的起身,下意識摟住懷中的蘇水江往房間門口看去。
胡離腳邊是碎掉的瓷碗,濃鬱的藥香彌散,男人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尷尬擺手道:「那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不知道老大你覬覦小江兒什麼的,咳……」
小郎君唇間的血沾上了陸不言的唇,男人薄唇微抿,嘗到血腥氣,這才恍然剛才發生了什麼。
陸不言想,如果不是胡離突然出現,他還不知道要對這昏迷不醒的小郎君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陸不言立時抽身站起,本想走過去找胡離,卻不想小郎君的手竟還緊緊地拽著他的寬袖。
陸不言定在原處,略思半刻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繡春刀。
鋒利的繡春刀毫不猶豫的朝著小郎君砍去,胡離面色大變,身形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