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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朔這些年並不比他懈怠,將人按在榻上,一手墊在背後護嚴了,以眼還眼,探進了雲少將軍的外袍。
「嘶——」雲琅沒有他的好定力,忍不住抽著氣樂,又想方設法掙著還手,「小王爺,你這些年是不是專練怎麼忍著不笑了?」
蕭朔淡淡道:「我不必忍。」
雲琅不自覺怔了怔,看著他神色,慢慢蹙起眉。
蕭朔的手仍在他肋間,抬眸望了一眼,輕輕撥弄了下。
雲琅被他拿捏得極準,癢得繃不住笑,連咳嗽帶吸氣:「難受呢,別鬧……」
蕭朔不為所動,低頭一絲不苟地照顧著雲小侯爺身上怕癢的地方。
他這些年幾乎已忘了該怎麼笑,看著雲琅蜷在榻上笑得喘不過氣,靜了片刻,唇角竟也跟著微抬了下。
梁太醫說雲琅仍需臥床,不能太過折騰。蕭朔還了昨夜的五個巴掌之仇,便收了手,攬著雲琅坐起來:「好了,平平氣。」
「平不了了。」雲琅奄奄一息,蔫在他肩膀上,「仗也打不了了,權也謀不了了,你把我扛回去吧……」
蕭朔輕聲:「好。」
「……」雲琅:「啊?」
「你躺著,我尋些方子。」蕭朔道,「去釀酒賣。」
雲琅:「……」
雲琅一時有些不放心,抬手摸了摸蕭朔的額頭:「發熱了?說什麼胡話……」
「不是胡話,荒唐妄念而已。」蕭朔挪開他的手,「虔國公那裡,你不準去。」
「你攔得住我?」雲琅靠在他肩頭,低聲嘟囔,「我要跑,十個你也抓不住……」
「我知道。」蕭朔低聲,「別跑了。」
雲琅微怔,沒再跟他胡鬧,伸手輕輕拉住蕭朔。
兩人都太久不曾這般折騰,雲琅依著少時習慣,在他背後呼嚕了兩下:「做噩夢了?」
「時常做。」蕭朔道,「已不覺得難受了,有時候幾乎覺得,最壞的那一種反而是最好的。」
雲琅慢慢皺緊眉,看著他一身漠然蕭索,忍不住伸出手,把人抱住拍了拍:「別老想這些了,你做得最好的夢是什麼?多想想這個,心中便能寬鬆些……」
「無事。」蕭朔挪開他的手,「你這又是從哪學的?」
雲琅一頓,急中生智:「你昨夜不也是這樣?當時你覺得我心中不舒服,便這樣安慰我的。」
「我那時只是見你氣悶,在你背上撫了幾次,幫你順氣。」蕭朔道,「不曾這般拍來拍去。」
雲琅:「……」
雲琅訥訥:「書上說,放緩力道拍撫,效果要好些……」
蕭朔:「什麼書?」
雲琅把特意帶來的《教子經》往枕頭底下藏了藏,乾嚥了下,搖頭:「這些年看的,百家雜談。」
「罷了。」蕭朔看出他著意隱瞞,也不追問,「你我如今皆有秘密,不願說也無妨。」
「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琅訕訕:「你……不必總當我有所圖。」
雲琅:「如何想的,大大方方同我說,我也定然好好答應你……」
蕭朔理好衣物,視線落在他身上:「這般簡單?」
「是啊。」雲琅有些莫名,「這有什麼複雜的……」
蕭朔閉了下眼,低聲:「好。」
雲琅一時竟有些緊張,飛快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撐著坐直。
「你……是否覺得。」蕭朔道,「我如今不會笑了,便不招人喜歡,甚至叫人反感畏懼得很?」
「……」雲琅矢口否認:「沒有。」
「我平日裡,不縱著你肆意胡鬧。」
蕭朔道:「你覺得約束,在我面前,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