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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哭聲最後被壓抑住了,林語涵抹了把眼睛,瞪了白汎一眼。
白汎想拿袖子幫她擦,卻被拍開了手,然後胸口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說你逞個什麼能。有病!」
話狠,模樣也狠。
可兇狠的人眼眶還帶著淚,委屈得厲害。
白汎只覺得自己活該,死了都不足惜。
林語涵緩過勁來,有點不好意思,跟秦尚和裴冀丁再此道了謝,拉著白汎回家。
進後廚門的時候,白汎一把抄過了林語涵的肩膀,那手很用力,顯得安全又可靠。
裴冀丁在後面看著,覺得那兩個人像是後背生了翅膀,撲閃著守護著對方,凝結成一個結實,溫馨的空間。
「白哥挺幸福啊。」
秦尚看他一眼,說:「你趕緊找一個,二十二了,不小了。」
「你比我大那麼多呢,你不急我急什麼。」
秦尚不贊同地看著他,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要臉嗎?你見過二十二的巨嬰?」
秦尚點點頭,指著他,理所當然地回:「見過,這不就有一個?」
第43章
裴冀丁並不很想跟秦尚爭論小不小孩子這個問題。
他又太多的事請需要想,有太多的悸動需要壓制。
自打意識到了什麼以後,每一句話都變得意義深重。
從初識到如今的每一個畫面,都成了愛情的玫瑰綻放的肥料。
秦尚問他你趕緊找一個,他心裡就開始洶湧澎湃,發了瘋地咆哮著,想告訴他「老子就想找你」。
這宣言霸道而自信,但現實的他卻實在舉步維艱。
在感情上,裴冀丁一直是學步的孩童,意識到了愛,想要表達又感覺被扼住了咽喉。
他只好沉下心來,像捕獵的猛獸匍匐著,不知道要安靜到什麼時候去。
開竅是一瞬間的事,戳開了一點窗戶紙,大風立馬刮來,吹落了所有油紙。
心裡的花園活了過來,卻只能暗戳戳地開花。
裴冀丁把喜歡藏在心裡,拿不準怎麼表露,也拿不準該不該表露。
有了這些苦惱的裴冀丁像獲得了寶藏,人生模糊的目標突然就屬上了名字,那上面溫暖如春,寫著「秦尚」兩個字。
白汎終於脫離苦海,回歸了溫柔鄉,秦尚也忙了起來。
燒烤店改了凌晨三點營業的時間,十二點一到大院就關了燈,奪走了衚衕三個小時的熱鬧時光。
秦尚這些天早出晚歸,忙活新店面的事。
只有下午要開業了,才姍姍來遲,騎著摩托出現在大院的門口。
今天蹲在院裡擇菜的只有李叔,院子裡還掛起了彩燈。
秦尚和李叔打招呼,打量著沒長新芽的枯樹上那些一閃一閃的燈,問:「今天什麼好日子?」
李叔一盆韭菜收拾完,甩了甩水:「小年輕過得日子,情人節,都是小唐張羅的。」
後廚響著聲,秦尚換了衣服,把李叔送進來的菜品擺好,進了後廚。
鐵勺子和鋼盆碰撞的聲音和這液體被攪動的聲音讓後廚顯得十分忙碌。
後廚只有裴冀丁一個人,正和一個大盆較勁。
秦尚拿下了掛著的圍裙,朝裴冀丁走去:「唐荷呢,她又出什麼新奇點子了?」
「要做什麼玫瑰冰粉。」似乎是完成了工作,裴冀丁把瓷勺子在盆邊磕了兩下,上面你黏糊糊的透明液體往下滑,「你不在,就把我抓來當苦工了。」
他把盆傾斜,展示給秦尚:「加不加工資啊老闆。」
「小財迷啊你,你不是天使投資人嗎,為自己賺錢還有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