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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遞過來一碗冬瓜排骨湯,把他面前的酥肉挪的遠了些。
「喝點骨頭湯養傷,就見你往嘴裡送肉,你真是小孩子沒長大,還挑食啊?」
蘇春桃把一份小炒青菜往裴冀丁這挪,頭回沒偏袒裴冀丁。
裴冀丁收回了夾肉的筷子,端起了排骨湯,邊吸溜邊瞟著秦尚,秦尚坦然處之,讓他看。
蘇春桃在對面坐著,看得眼睛笑開了花:「哎,小裴還住你那破倉庫呢?」
「嗯。」秦尚盛了米飯,遞給蘇春桃。
「那地方那麼小,住著不難受啊。」
秦尚看向裴冀丁,示意他自己感覺,裴冀丁捧著湯碗,感覺有點騎虎難下。
這皮球踢到他這裡,實在是不好說。
倉庫不是正經住的地方,晚上兜風,白天吵,經常一股子的潮氣,每天醒來背後都是汗津津的難受。
他支支吾吾,臉都有點僵:「還行。」
秦尚一直盯著裴冀丁,一秒都沒錯眼。
店裡的小倉庫跟個小監獄一樣,把裴冀丁放在那,時不時提起來他都覺得自己在搞什麼囚禁遊戲。
他腦子裡想起來那個脫了衣服,哆嗦著往被子裡鑽的人,心裡又開始不舒服。
蘇春桃沒他倆心裡那麼多事,隨口問:「今晚上吃了飯小裴還回倉庫去?」
「啊……回去吧。」
吊燈正懸在頭頂,坐久了眼睛有些花,裴冀丁遲疑著回答,心下窘迫。
那間簡陋的小倉庫好像成了他不能為外人道的汙點,旁人不一定會看不起,但他自己先露怯了。
「別回去了,吃完飯要走太晚了,晚上來我這住。」
裴冀丁轉頭去看秦尚,那人面對著飯桌,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隨隨便便就收留了他著這個淒悽慘慘,大過年孤獨一人的流浪者。
「去秦尚那也好,小裴是出來打工對吧,我聽秦尚說了。」蘇春桃笑盈盈的,並沒覺得裴冀丁去秦尚家裡有什麼奇怪的,「你一個人出來闖蕩多不容易,過個年也回不去,阿姨這別的不多,飯不缺你一口,正好每年都對著你哥我都看煩了,你來了家裡也熱鬧,還有點年味。」
「啊…」裴冀丁端著碗,不知所措。
這母子倆一個比一個理所應當,好似飯桌上從始至終都多了一個裴冀丁,這個家一直都是三個人一樣。
最後這事就這麼莫名其妙定了下來。
晚飯吃到了八九點,秦尚拿了圍裙去刷碗,家裡只有一條印著hollow kity的圍裙,是蘇春桃看超市打折買的,罩在秦尚身上充滿了童趣。
裴冀丁本要搶著刷碗,一進廚房就見到了正往腰上系粉色圍裙的秦尚。
「我來吧?」
「出去陪我媽看電視去。」秦尚背著手打扣,低頭看了看胸前眉清目秀,比這愛心的貓咪,「難道你偶像是這隻貓,想穿著個?」
「……你才三歲小孩喜歡hollow kity」
為了證明自己成熟的三觀,裴冀丁毅然決然走出了廚房,從蘇春桃手裡拿過了橘子,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聽電視。
過年看春晚,吃團圓飯,這些約定俗成的習俗構造了中國人的新年。
秦尚洗完了碗,去下了圍裙也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和蘇春桃討論今年這個小品不行,那個歌舞還可以。
演到好玩的地方,三人還能笑一笑。
往年的春晚裴冀丁沒看過,年輕人對春晚的執念早就沒那麼大了,而在裴家,大年三十也不會屬於春晚。
年三十,初一,一直到初六,裴家會有不同的聚會。
裴文德從不出門串親戚,總是各樣的親戚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