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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裡點,臭小子,我都沒地方躺了。」
看著重左故湧故湧往裡一點點,重霄剛躺下,又被重左捱了過來用小手抓住衣角:
「哥哥,父尊拋棄我們了,母親也會拋棄我們嗎?人類的壽命那麼短暫,母親為什麼不同意父尊將她魔化長生,她是不是也不想陪著我們……」
「睡吧,別想那麼多。」
一想起父尊的事情重霄小小的臉就裝成熟板了起來,他不願回答,仰面躺著。
而重左就躺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瞅著他,小狗似的大眼睛淚汪汪的,又像小貓似的倔,明明想聽他說話,明明怕的不行,可是就是不主動開口。
月色很亮,照清他拉著重霄的小手已經使勁到泛白。
「唉——別怕,哥哥在呢。」
重霄被那眼睛注視著,不一會就嘆了一口氣,一轉身將重左摟進懷裡,揉揉他亂糟糟的頭髮,聽見自己胸腔與重左的低泣共鳴:
「不管母親是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要尊重她。不過別怕,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哥哥,母親的花又敗了,人類的花死的好快啊,母親也會這麼快就死去嗎?你別忘了明天要給我摘花。」
「我什麼時候忘過。」
重左到底還是小孩子沒法思考死亡這麼複雜的問題,他伸出小胳膊緊緊抱住重霄的脖子,將小腦袋抵著他的肩窩使勁往他懷裡拱:
「說好了,哥哥要永遠永遠陪著我。」
重霄收回回憶,微微睜開眼,眸色隱忍著深深的情緒。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小孩子的永遠太短暫,一眨眼就是一百年過去了,自己親手弒母,然後兄弟反目,最終自己落到這副田地。
母親的花開了又敗一百次,誰以後再給重左摘花呢,答應了的不會忘他還記著,不知道重左還記得嗎……
「霄兒,你不要重蹈你父尊覆轍,一定要憐取眼前人。」
母親的話在耳邊響起,重霄嘆了口氣,重新抬頭用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鳳凰蛋:
「嗷……」小鳳凰,我錯了,我不該兇你……
鳳凰蛋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是過了一小會重霄的臉頰感受到了一片溫熱。
他聽見鳳凰蛋裡一聲軟糯糯的委屈巴巴的童聲:
「要爹爹親親」
他一介魔尊,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親親呢。
重霄不自然的轉眼睛看向別處,鳳凰蛋正等著他親親呢,好久沒等來於是溫熱一點點的散去了,就好像眸子裡亮晶晶的希望的光因為失望而慢慢消失。
小鳳凰窩在蛋殼裡面,聲音變得悶悶的,輕輕的帶著點哭腔:
「爹爹原來不喜歡我呀……」
「嗷!」喜歡喜歡!我親還不行嗎……
重霄無奈的湊近鳳凰蛋,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輕輕舔了蛋殼一口立刻收回來:
「嗷!」親完了!
然而他剛彆扭的一回頭,就看見阮安安震驚的站在門口:
「崽崽你果然是要吃掉鳳凰蛋!」
「嗷!」不是的夫人你聽我說啊!我沒有要吃掉他!
夫人怎麼就這麼巧出現在門口!重霄剛一傻眼就看見夫人刷的跑過來抱起蛋。
無論重霄怎麼喵喵叫解釋,怎麼用真誠的金色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阮安安一臉嚴肅,抱著鳳凰蛋就跑!
「嗷喵!」夫人開開門啊!
重霄追出來拼命撓客房門,可是阮安安說什麼也不給他開,撓著撓著,重霄聽見腦海里又響起小鳳凰的聲音,只是這次稚嫩的聲音是帶著笑意的:
「小鳳凰好高興啊,爹爹和娘親都抱抱親親小鳳凰了!」
初晨的光照進家裡,阮安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