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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簡拓看著眼前紅著臉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小姑娘,心情開始晴朗。
「怎麼?名字裡有個『光』,就打算用光速逃跑嗎?」
葉流光的臉從來沒有這麼燙過。
尷尬是此刻唯一的感覺,如果還要給「尷尬」再加形容詞,那麼她只能說,她尷尬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還是太過自作聰明,總是在關鍵時刻忘了她老闆是個情商和智商多麼高的男人,她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動作,對他而言,從來都是小貓小狗的舉動,從來都是一眼看穿。
「簡先生……」她扭扭捏捏地喊了他一聲,連耳根都泛著心虛的紅。
「恢復記憶了?」簡拓表情促狹,嘴角的笑意帶著愉悅。
葉流光緊張地瞄那位姓程的小姐姐,見她正用那種探究的眼神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對方是女人,作為同性,她直覺對方並不樂於見到她,只好解釋:「我這不看您在約會,不好意思打擾您嗎?」
理由很蒼白,連她自己都不信,更何況簡拓。
「這位小姐是?」這次發聲的是程小姐,她身上那條黑綢v領緊身裙很好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上烈焰紅唇,整個人氣質十分冷艷。
美麗成熟獨立,且有風情,是男人們鍾情的型別。
「我的小看護。」簡拓淡淡解釋,隨後隨和的目光放回她身上,「難得休息,今天好好和繁星去玩兒吧。」
「謝謝簡先生。」葉流光真心道謝,拉著陸繁星就要慌忙離開。
她拉著陸繁星跑,跑了幾步,鼓足勇氣轉身,看著身後極其登對的男女,攥起拳頭大喊:「簡先生,奧利給!」
「簡哥哥,奧利給!」陸繁星隨即也跟著起鬨,起鬨完,還不要命地當著簡拓面咯咯直笑,被嚇壞了的葉流光拉走了。
這家畫廊面積不小,簡約雅緻的空間和高質量的視覺享受使人完全沉浸於藝術氛圍之中,可是也有例外。
比如葉流光。
陸繁星看畫展看得興致勃勃,可大約因為簡拓就在同一空間約會的關係,葉流光顯得很心不在焉,陸繁星滔滔不絕給她做美術科普的時候,她只是木然點頭,其實沒聽進去多少。
「流光你是不是不感興趣?」陸繁星終於發現她不在狀態。
「沒有,我很感興趣!」葉流光忙提起精神做演技派,「只不過你懂的,面對這些藝術作品我的語言太匱乏了,如果總是喊『哇塞』『好棒』,會暴露我粗俗的本性,甚至會丟了我們醫大的臉,所以我索性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繁星你講吧,我都聽著呢。」
「好啊,我們去那邊。」陸繁星拉著她,奔去了另一個展區。
誰知越避諱,越是容易碰見,簡拓和程露也恰好逛到了那裡,空曠人影稀疏的空間,葉流光猝不及防地和簡拓的視線對上,他墨黑的眼總能吸引她所有注意力,輕輕鬆鬆就在她心裡掀起波瀾。
心跳又突突跳了兩下。
陸繁星自然也看到了簡拓,剛才避開還算得體,這時候撞上再刻意躲開就有些刻意,大家更加尷尬,最妥帖的方式就是彼此都當對方不存在,自己看自己的,不打擾簡拓那一對就好。
她跟葉流光交頭接耳商量,兩人達成一致:快速從頭到尾瀏覽一圈就離開,省得簡拓不自在。
陸繁星和葉流光,簡振和程露,各自站在展廳兩側,不約而同地朝向同一方向,開始一一觀賞牆上散發著朦朧精緻美的畫作。
「很多畫家都缺乏跟人交流的能力,比如梵谷,他始終無法融入社會和人群,所以跑去了鄉下,繪畫是畫家跟這個世界的溝通方式,他們骨子裡很熱愛世界呢,可是很遺憾,人吃人的世界給畫家的生存空間太有限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抑鬱而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