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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自己沒意識到他這會兒的嗓音溫柔的過分,拂過耳畔時,慕久早就收回去的眼淚竟然又不受控制地因此融化,只能努力咬唇忍住。
連帶著她唇畔準備了好久的「我喜歡你」四個字,差一點點就要冒出來了,也得努力忍住。
她不是不敢,喜歡他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只是她隱隱約約有不太好的預感。
總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一層膜,即使說出來了,她的聲音也會被隔在外面,他聽不見。
於是最後,慕久只是又說了句:「還好你在北城。」
雖然明明是因為他在這裡,她才這麼努力地考過來的。
但她還是覺得很慶幸。
……
沈宴帶她去的是離學校最近的醫院,幾乎就在他家對面,過去只需要十多分鐘。
慕久在車上又痛了一陣,到頭來只剩兩眼無神地靠在那兒的力氣,也沒什麼心思欣賞帥哥了。
等到下車的時候,沈宴過來幫她開啟車門,把人扶出來後下意識俯身,打算抱她進醫院。只不過慕久看著醫院門前雪亮的燈光,小心翼翼地抬手拒絕了:「這裡就不用了……燈太亮我不好意思……」
沈宴被她的理由聽笑,一面伸手扶著她的手臂,反問了句:「黑燈瞎火就好意思了?」
慕久聽他這麼提起,倒後知後覺地感到一絲害羞,片刻後從低著的腦袋下輕輕吱了聲:「……嗯。」
黑燈瞎火當然就好意思了。
醫院的急診部在最前面的一棟樓,走過去倒也近,這個點裡面幾乎沒幾個人,只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在。
因為前面沒人排隊,沈宴幫她掛了急診之後就能直接進診室,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值班的是個看著就挺和藹的男醫生,看到人進來後便帶上眼鏡,接過剛辦的醫療卡刷了一下,嘴上問她:「哪兒不舒服?」
「肚子疼。」慕久老實回答,一邊沒忍住,偷偷瞟了眼邊上的沈宴。
以往這種時候都是她爸她媽陪著她來的,現在換了個人,感覺就有點微妙。
這頭醫生把脖子上的聽診器帶上了,在她肚子上摁了摁,又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中午吃了火鍋,九點多開始疼的,」慕久剛說完,也不知道是因為聽診器太冷刺激到了還是怎麼,胃裡驟然翻上來一陣絞痛,一時也不想跟他慢慢騰騰介紹了,主動開口告訴他,「應該是急性胃腸炎。」
只不過這話把醫生逗樂了,一邊收回手一邊問:「你怎麼知道是急性胃腸炎?」
「我以前經常這樣的,挺熟的了。」慕久剛說完,就注意到沈宴側眼看了她一下,只好心虛地挪開視線。
「經常這樣?那你平時就得注意飲食啊,老發作那誰受得了?胃腸炎痛起來要命的……」醫生聞言便教育了她兩句,開始在電腦上給她開藥,順便又問,「吐沒吐過?」
「……」慕久一時語塞,飛快瞟了某人一眼後,也不吭聲,光顧著埋頭點頭,跟只鵪鶉似的。
這邊的醫生看她一眼後,又問:「吐幾次了?」
慕久默默伸了兩根手指,聽醫生唸叨了句「兩次啊」就更覺得羞恥,耳尖跟著一陣發燙。
誰知道對方緊接著又給了她一句晴天霹靂:「那腹瀉呢,瀉沒瀉過?形狀怎麼樣?」
慕久這下真受不了,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臉上也帶了層病態的紅,轉頭問沈宴,聲音帶了點哀求:「你能不能先出去?」
沈宴看她一眼,見怪不怪地回了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慕久被他看得更羞恥,覺得這事也能載入她社會性死亡的史冊,手上只好慌不擇路地推他一把,道:「反正你出去就是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