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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寧在這樣的話語中愧疚越發深沉,他簡直恨不得時間回溯,回到他說戒指那件事以前,換一個讓對方更容易接受的藉口。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會無意傷害身邊的人,陶楊也好,念念也好,而更讓人懊惱的是,他總在做出、說出傷害這種事才會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
深夜很快降臨,彎月高高懸掛在天空,所有星辰都隱沒幹淨,只留下它獨自散發著清冷的光芒。
沈舒寧開啟了趙西衛給他開的藥,趙西衛給他開了兩瓶藥,每瓶都要吃,一天一次。
沈舒寧倒了一杯水,將藥片放進嘴巴里,和著水吞了下去,不過他似乎不怎麼習慣吃藥,因為在吃完藥以後,他扶住洗手檯乾嘔了好一會兒,嘔得差不多了又漱了一次口,這才回到臥室上了床準備入睡。
已經被哄好的未婚妻似乎察覺到他的到來,自然地蜷縮排他的懷中,伸出雙手擁抱他繼續睡著,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窗簾沒有拉緊,漏了一些月光進來,在這冰冷的月光中,沈舒寧伸出手指,觸碰著未婚妻的臉龐。
溫暖的,帶著溫度的軀體,沈舒寧放下手,意識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陷入沉睡。
在他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去的時候,頭頂的牆壁上晃動了一下,有一隻眼睛慢慢睜開,血紅的眼瞳轉動了一圈後,下落在他的身上,緊接著,四面牆壁睜開了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的眼睛,數不清的眼睛,不知道是千隻還是萬隻,在轉動眼瞳之後,直勾勾的看著沈舒寧。
熱烈的、濃稠的、專注的愛意,就像甜膩的蜂漿,又像粘稠的鮮血。
有一隻蝴蝶飛離開牆壁,落在沈舒寧的枕邊,探出自己柔軟得像是細線一樣的觸鬚,輕輕碰了一下沈舒寧的臉頰,然後舞動著自己的翅膀。
其餘的蝴蝶也蠢蠢欲動,煽動著自己的翅膀。
蜷縮在沈舒寧懷中的裴念睜開了眼睛,她的視線穿過沈舒寧的脖頸,落在了那隻蝴蝶身上,她只看了那舞動的蝴蝶一眼,那隻蝴蝶便驚慌地飛了起來,重新回到牆壁之上,合上了翅膀上的所有眼睛開始裝死。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在沈舒寧察覺到什麼即將醒來之時,所有的眼睛都全部消失得乾乾淨淨。
原本恐怖的房間再次恢復成了平靜的模樣,彷彿剛才什麼都不曾發生。
醒來的沈舒寧恍惚的看了一眼月光照耀下再正常不過的牆壁,又看了看懷中睡得正熟的未婚妻,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沈舒寧,最近有時間嗎?」
「有時間的話,一起回去孤兒院看一眼吧。」
陶楊發出邀約的時候,沈舒寧剛結束畫布上複製過來的草稿最後一部分細節。
種在院子裡的新的花苗長得很好,不過一個周的時間,大部分就已經開出了花苞,甚至有的還開了花,柔嫩嬌艷的花瓣迎著微風顫巍巍的搖晃著。
裴念正在樓下給它們澆水灑肥料。
在陶楊的詢問聲中,沈舒寧歪著腦袋壓住放在肩膀上的手機,開啟水龍頭洗手,嘩啦的水流將手上握筆的汙漬沖洗乾淨,他原本想詢問陶楊能不能帶未婚妻一起去,但是在還沒說出口之前,他就意識到自己又要說些傷人的話了。
好吧,他決心要改掉這個不太好的習慣。
「我明天有時間。」
他回復道。
「那明天我來接你。」
電話結束通話,沈舒寧也洗完了手,洗手檯旁邊放著帕子,他把手擦乾淨了,拿起手機看著通話記錄,心事重重。
「喵嗚……」
幼弱的貓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彎下身拍了拍白兔的腦袋,白兔這個名字是裴念給幼貓取的,很遺憾的是,哪怕她天天給白兔餵吃的,白兔依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