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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禁制一響,二人轉頭去看,商雲正往門邊走來。
「尊主……」黑衣的男人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從夢千里那裡來?」池戮轉過頭繼續悠閒的泡溫泉:「染上身的仙氣重的觸髮禁制了。」
商雲站在門口散仙氣,舉起手臂來聞了聞,什麼也沒聞出來,「聞笛被仙尊帶走了。」
池戮偏頭自眼角看他,眉頭輕輕一動。
商雲解釋:「我去蒼茫山找人,到處沒找到。抓住土地君問,才知道被仙尊帶去天宮了。」
池戮無謂一笑,心道看來虞子棲的記憶錯亂跟聞笛脫真的不開關係。
商雲:「還有一個訊息,聞笛一到天宮,就被封為了司鬥仙君,列清仙位。」
「……」池戮以為耳朵出了毛病:「什麼?」
俊貌看看他又看看門口站著的商雲,主動重複道:「聞聞聞笛一一一到天天天………」
池戮一言難盡的瞪著他:「你閉嘴。」
這不是怕你沒聽清嗎?
「……」俊貌緊緊閉嘴,冷冷酷酷的目視前方。
池戮仰頭看著頂上懸絲紅線,心想聞笛那隻鬼到底拿走了虞子棲什麼記憶,以至於他竟然退縮至此要封他仙階。
是曾經幹過的壞事嗎?
還是什麼不能公諸於口的秘密?
他望著頂,餘光掃到虞子棲留在自己這處的寒羽紗衣整齊疊放在衣架旁。
這身寒紗衣罩在他身上顯得太冰冷無情了,同他昨日表露出來的複雜猖狂的眼神格格不入。
池戮歸攏視線,盯著頭頂一根紅線道:「富貴險中求。我倒好奇,聞笛究竟偷了虞子棲什麼記憶,能讓『冷酷無情、不苟言笑』的仙尊破例封他仙階。」
天宮華明殿,正在開甩鍋大會。
不不,商討大會。
「定元被扣下了?」虞子棲坐在雲臺首位,穹頂之上打下剔透通明的天光,將他周身籠在其中,像長在天山之巔的雪蓮,看起來格外遙不可及。
寶誥上仙眉毛鬍子衣擺一同垂著,高聲「啊」一句:「之前我說什麼來著?魔尊好戰,不會同意和談的。」
虞子棲臉上撐著笑,心底暗罵:兩兵交接不斬來使,這魔尊有點不懂規矩啊?
寶誥不停的順自己的鬍子尖:「看來魔尊非戰不可,既然此戰在所難免,不如將計就……」
「戰不戰放一邊。」虞子棲打斷他話,臉上仍舊風平浪靜:「人得先要回來,不然恐生掣肘。」
滿天仙君有一半閉著眼縮在虛空中。
君寒上仙覷著他神色,猶豫的捧場:「還、還先寫信不?」
「不,」虞子棲望向遠方,一字一頓清晰道:「我親自去給魔尊送點禮,請他放人。」
君寒心有餘悸的盯著他,揣測著他心意,覺得這是要去打架。
寶誥已經開始懇求:「魔尊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仙尊不宜涉險,還請您三思啊。」
虞子棲一哽,想起那日昏黃燭光下猶如將玉石刀削斧劈而成的美人,並沒有覺得他詭計有多麼『多端』,只覺得他坐在地上穿戴臂縛的動作格外的颯爽,有種漫不經心的肆意美感。
寶誥看著他不停變幻的眼神,急忙再勸:「仙尊萬萬不可衝動!」
虞子棲:「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孤身涉險。」
「……」寶誥懷疑的看著他,準備一肚子勸說的話咔在嗓子眼裡。
虞子棲淡定的看向君寒上仙,挑著這仙階唯一的軟柿子捏起來沒完:「君寒上仙隨我去吧。」
寶誥:「……」
君寒終於沒有應和,變成了一聲難以置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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