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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婉寒著一張臉,道:「說下去。」錢寶林才道:「甚至言語辱及皇后娘娘,都是些大不敬的汙言穢語,也不敢說給娘娘聽。前日娘娘命內侍省給她送了冬衣,她倒有些羞愧的樣子。想來……嬪妾私心裡想著,莫不是她覺得日子太苦,耐不下去,又蒙娘娘這般對待,心裡慚愧,就自己了斷了?」
蕭清婉聽了,好半晌才又道:「她死也罷了,為何還拖著玉蟬一道尋死?」貴妃便介面道:「玉蟬是打齊氏入宮就隨在身邊侍奉的,因著聰明伶俐,齊氏十分喜歡,將幾個大宮女都丟開了,抬舉了她上去。齊氏為人雖是輕狂,但待這玉蟬卻著實不同,她二人好得如姐妹一般。她死了,玉蟬殉主,也在情理之中。」說著,又對蕭清婉笑道:「齊氏不安分,衝撞娘娘被皇上責罰,還不知悔改,也算死有餘辜。娘娘說,是也不是?」蕭清婉望著貴妃的眼睛,亦笑著一字一句的道:「貴妃姐姐說的是,確是死有餘辜。」貴妃又笑道:「那娘娘看這事……」
蕭清婉便道:「齊氏的屍身就暫停在焚香閣,左右皇上明日就回宮了,是燒是埋是發回本家,都請皇上示下罷。」貴妃嘴角一彎,道:「娘娘見得有理。另有一樁事,蘇修媛來求嬪妾,說她那住處陰冷,天涼了她受不住,想搬去與梁美人同住,娘娘覺得呢?」蕭清婉便笑道:「蘇修媛還真是乖覺,求了本宮不成,就跑去求貴妃姐姐。這事,本宮說不行,梁美人懷著身孕,正要住處清靜好養胎,她倒硬湊過去?若她再鬧,就叫她自行到皇上跟前去說,皇上準了就是,也不必再到本宮跟前來說。」貴妃聽了就道:「娘娘既不準,嬪妾回去駁了她就是了。」說著,又坐了一回,便去了。那錢寶林見貴妃去,也忙告退去了。蕭清婉同貴妃素來不睦,與這錢寶林也沒甚交情,口裡只略略挽留,就著人送了出去。
第67章 燒屍
那二人去了,蕭清婉仰靠在靠墊上,說腿上有些酸脹,讓青鶯拿了美人拳來捶腿,自己便一手托腮,闔目養神。明月收拾了茶碗茶盞,穆秋蘭低聲問道:「娘娘聽了貴妃同錢寶林的話,心裡覺得怎樣?」蕭清婉慢慢說道:「貴妃說的都是鬼話,自然聽不得。那錢寶林是貴妃喊來的,想必已與貴妃有過沾染了,人雖不算乾淨,說的倒是半真半假。」穆秋蘭不解道:「娘娘既說錢寶林是貴妃使來的,為何又說她的話還有一半是真呢?」蕭清婉道:「她說齊氏自怨自艾,又常辱罵本宮,依著齊氏往日的性子,本宮都是信的。只是她說,齊氏竟是為了這個去自盡,那就是胡說了。齊氏那樣輕狂浮躁的人,會是為了這點子事就去自盡麼?」說著,又坐了起來,揮了揮手,叫青鶯下去了。
穆秋蘭道:「只是掖庭局的仵作報來的結果,娘娘也聽到了,並沒什麼可疑之處。」蕭清婉冷笑道:「還是本宮適才說的,貴妃既然下了這個手,還會留下破綻等人去尋麼?想是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亦或者拿捏了齊氏什麼把柄,迫著她自盡的。那玉蟬是齊氏的貼身侍女,貴妃逼死了齊氏,自然也不能容她再活著。雖未必是她自個兒跳的井,那地界偏僻,少有人行,又是夜裡,縱有些什麼動靜想來也沒人聽見。便是聽到了,那左近住著的是錢寶林,她與貴妃必是有了過往的,也只推沒聽到了。」言至此處,她又問道:「齊氏家裡還有什麼人?」穆秋蘭道:「齊氏曾是黎順容的陪嫁婢女,往日裡聽她說起,家裡父母俱已亡故,只剩下一個寡嫂帶著個侄女兒熬日子。她進宮之後,就更聽不到家裡的信兒了。」
蕭清婉方才頷首道:「原是這樣,怪道她敢自盡了。家中無人,也談不上禍及家人了。貴妃……想必是拿住了這個呢。」言至此處,她心內一動,看了穆秋蘭一眼,卻見她神色如常,並無異樣,待想說些家裡的事兒,又忖道:她未必就想到那上頭,我若此刻說與她聽,倒惹人疑惑了。還是過上兩日,待這事冷上一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