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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急,她拉住梁釗央求道:「父皇別罰他。」
梁釗垂眸瞥了眼她的手,無奈道:「朕看你是不想嫁人了。」
滿心歡喜地走出御書房,對於這次的琿州之行,梁緋絮是充滿了期待,畢竟她從沒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這一路上,她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心。
走著走著,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梁緋絮抬頭朝那處瞧去,只見梁纓和一名質子正在吵嘴。這質子不知是哪一國的,穿著一身玄色暗紋長袍,模樣可以,身形也好。
男人鄙夷道:「姑娘,我從未見過你這般主動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對陌生男子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梁纓被這四字激地柳眉倒豎,她那是出神沒站穩,「看起來是個人樣,可惜沒長眼,腦子也壞了。」語畢,她拂袖往前走。
「走了?這招叫欲擒故縱麼?」男人不屑道,彷彿是認準了梁纓的此番行為。
梁纓倏地轉過身來,指著男人的鼻子狠狠罵道:「你一個質子值得本宮投懷送抱?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質子怎麼了,過幾年父皇便會來接我。」男人整了整衣襟,高高在上道:「我好歹是個皇子,你是什麼身份。」
「本宮是天巽國的公主,彈丸之地出來的人果真沒見過世面。」梁纓高傲地抬起下巴,氣勢十足。
「精彩。」梁緋絮由衷讚嘆一聲,甚至想鼓掌。想不到梁纓在外人面前還挺兇悍的,在她面前倒是像妹妹。
上一世裡她只粘大哥,與其他幾個姐妹沒什麼往來。但在一眾兄弟姐妹中,梁輕鳶絕對讓她印象最深,而今世,梁媛讓她記憶頗深,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大姐會害她。
她隨手拉了個小太監,吩咐他去靈素宮喊魏棲,隨後走向梁纓,此時那男人已走遠。
「六妹。」
梁纓回頭,手還插在腰上,面上的火氣也沒散,愣愣道:「五姐。」
「嗯。」她看著她笑。梁纓跟梁輕鳶梁媛都不同,她總給人一種人淡如菊之感,至於內裡如何,她希望是表裡如一。
那日敵軍殺入皇城,她沒見到她,該是逃了吧。
「五姐,我臉上是有花麼?」對方只笑不語,梁纓嚇了一跳,飛快摸上面頰。
「沒有花,幾日不見,六妹變美了。」
梁纓勉強地扯起嘴角,側臉道:「五姐別取笑我了,我有自知之明。皇宮裡最美的公主是你,我連輕鳶都比不過,你們都那麼嬌俏明艷,而我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麻雀。」
「什麼小麻雀,你也太貶低自己了。」她抬手將她凌亂的髮絲勾到耳後,捏著她軟嫩的臉道:「我倒是認為男人見到你的第一眼都會想娶你做妻子。」
「是麼。」梁纓眨著眼,古怪地瞧了瞧梁緋絮,「五姐何時這般會說話了?」
她攬著她削瘦的肩道:「不是我會說話,是你本就如此,對了,你這會兒是要回宮麼?」
「不,我想去見見六姐。」
「我也一道去。」說起來,她也許久未見六妹了。
瑤霜宮。
從某一日起,王若朦不再出宮,梁輕鳶不再出房,宮內從裡到外都變得死氣沉沉,好似天塌了。
沒有那事,瑤霜宮本是皇宮裡最熱鬧的地兒,當然,這熱鬧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熱鬧。
主子蔫兒了,裡頭做事的太監宮女也跟著蔫兒了,來這兒當差便如被關在囚牢裡一般。
「奴才給五公主,七公主請安。」
不過幾日光景便物是人非了麼。梁緋絮與梁纓對望一眼,「免禮,朦妃在麼?」
守門太監畢恭畢敬道:「回兩位公主,朦妃在佛堂潛心禮佛,近日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