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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她在寫作過程中極力避免惹人聯想的直接原因。
卻不想,眼前的初稿,竟然幾乎像是活生生把她之前隱匿的細節全部重構了一遍,如果說沒有知道內情的人「從中作梗」,打死她都不信。
而她的身邊人裡,既知道她的過去,也瞭解合同簽訂,影視化的始末的,除了宣揚還能有誰?
果不其然。
宣揚並沒有否認自己從中發揮的作用,只是從頭到尾,細緻看了一遍劇本後,復才抬眼看她,又笑著問了句:「這樣不好嗎?」
不好嗎?
舒沅怒極反笑:「你這話什麼意……」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宣揚也跟著反問她。
「我的意思就是,我和禮傑,我們能幫你把你的人生拍成電影。舒沅,這個時候不需要遮遮掩掩了,不像寫書,現在的要求是你越真實,你那幾年的真實經歷就越能成為最大的賣點——電影是直白的鏡頭藝術,會幫你把當年那些沒有受到法律懲罰,但是應該永遠面臨良心譴責的人,明明白白展現在大眾面前。故事的傳播性和社會價值,也可以輕鬆一舉兩得,這樣不好嗎?」
他說:「你沒有騙人,只是把真實事件改編成小說,又變成電影而已——難道這不是你的願望嗎,你寫小說的時候,就沒想過用這種方式拿回你的公道?」
宣揚點了點面前紙頁。
他自詡讀懂她的文字,為她做了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那一瞬間,眼底彷彿全是昭然若揭的憐愛之心——以及隱隱約約,某種狂熱的慾望。
而她讀不懂,也不想看。
想不到的是,短暫平靜過後。竟然連對面的編劇幾人,似乎也更加認同宣揚的看法。
為首的中年男人,還不忘禮貌地向舒沅解釋:「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你放心,舒小姐,其實劇本改編的方向,大體上還是根據你的原書進行。只是有些指向,我們想做的更加貼近當時的具體情況,所以才特別請你過來一趟,誠心我們肯定是有的,按照合同,隨時都會參考你的意見,以你說的情況為準。」
「我說的情況?」
「嗯,我們當然是……」
不管對方再怎麼粉飾無辜,舒沅耳邊早已遮蔽了那些客套話。
只看向默然不語的霍禮傑,又看向身旁,依舊一眨不眨看向自己的宣揚。
末了,冷笑一聲,霍然起身。
「是要具體情況——還是要想怎麼暗指就怎麼暗指,想怎麼發揮怎麼發揮?!」
「……」
她聲音一凜,手中猛地翻到劇本其中一頁,黑筆圈記大段,扔到宣揚面前。
「你口口聲聲說是幫我,那你幫我解釋一下,宣揚,現在這版的劇本里,你把蔣家解釋成什麼了?!幫兇?你把鍾秀女士改成什麼了?一個對女主角窮兇極惡、極度不屑的老巫婆?」
「這只是一種藝術加工的手段。」
「藝術加工?別騙人了,宣揚。你只是在用我的故事發私怨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你平白無故跟她有什麼仇,或許只是對蔣……對他的遷怒,但我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改編。」
言盡於此,她明白再多說也無用。
隨即,不再看他,只平靜的扭頭,轉向一直旁觀戰火肆虐,不明想法的霍禮傑。
停頓片刻。
處理好情緒,再度坐定開口時,她話中只剩滿滿遺憾。
——「霍先生,你曾經說過,故事的改編會尊重我的意見,但我真的沒有想到,現在會是這種情況。」
霍禮傑聞聲,不住輕咳,面色愈發蒼白。
他也搖頭:「……我也沒想到,舒小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因為比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