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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點心疼也沒有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不能理解她的選擇。
難道愛他和「找到自己」之間有不可彌合的矛盾嗎?他從沒說過不願意讓她獨立,讓她完整自己的人生,只是她從來不主動提起,他也就以為不重要罷了。
他不是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說就心有靈犀?
一邊鬱悶著,他還是繼續觀察著她。
看她就像什麼都好奇的小孩似的,之後頻頻出沒於社團的迎新會,參加了很多社團,譬如戲劇社,譬如合唱社,甚至「恐怖小說愛好者」社,然後嚇得抹著眼淚和同學一起跑出門尖叫,兩個人蹦蹦跳跳,最後四目相對,捧腹大笑。
也看她紅著臉第一次出演話劇,出乎意料完成的很好,謝幕時毫無芥蒂和所有人擁抱,在合照時揚起燦爛笑臉。
——那全是他已經很多年都沒看到的表情,卻在異國他鄉,輕易分享給了他人。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傻子一樣亦步亦趨,她卻能和別人相處的這麼開心?
原本是想要看看她「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結果作為觀眾的某人,看得更一口氣上不來。
一氣之下。
他回頭就在離婚案裡直接要求凍結她名下所有自己有關副卡,也要求律師嚴格進行財產分割公訴。
原話是:「一分錢也不給——除非她主動提出跟我面談。」
然而原本預料的局面卻根本沒來。
相反,律師很快給來答覆:她一分錢也不要,只求快速結束這場婚姻。
「那就讓她淨身出戶!」
「是,老……」
「還真能淨身出戶?你瘋了吧!沒錢她怎麼過?」
「不是,老闆……」
律師為難:「主要是太太……不是,舒小姐那邊,也是一樣的訴求,她不要求財產。」
「……那就讓她該怎麼樣怎麼樣,細節問方忍去,別來煩我!」
律師連連應是,灰溜溜掛了電話。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發這麼大的脾氣,那天卻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氣得差點摔了手機——但不知想起什麼,動作卻又頓住,只是氣呼呼地悶坐一夜。
那一晚,他甚至也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要直接去找她問清楚:這麼絕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因為他曾經寫過的狗屁日記?
行,那他道歉還不行?
還是因為他從前不喜歡她,那現在喜歡了不就好了嗎?
他甚至都已經想好,哪怕是因為她不喜歡天方,討厭他的公事公辦,他也可以破例一次,用手段把葉家擠出董事局,甚至直接把天方的股份當禮物送給她。
那不過是他成功路上一塊比較突出的墊腳石而已,只是她一句話的事——其實,如果她會提要求的話,在八年的婚姻裡,她早已經有很多次機會得到它,犯什麼去和葉文倩個路人生氣?
想不明白,越想越煩。
然而第二天早上,所有的勇氣和衝動,又在突然看見她和林柿開開心心手挽手去食堂吃飯的背影時,突然卻步。
再給她一點時間好了。
當時他想。
如果寧可放棄一個孩子,摧殘自己的身體,她只是想要自由,他會證明給她看,至少,他不是不可以給。
那之後,有賴於愛大合理的旁聽課制度和開放的校園環境,蔣成甚至還抽空聽了不少「前妻」的校園大課。
就像在港大的時候那樣。
無論人滿為患還是寥寥幾個人聽課,她每次總是第一個來,佔了第一排,和每次在最後一排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咬牙切齒盯著她的某人不同,永遠勤勤懇懇地做滿一整頁筆記,從前會分給他抄,現在則是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