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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秋一邊聽著散雪這樣說,一邊已經進到了庫房裡面,面上雖然不顯,心裡的確有些尷尬。她看著那些用麻布蓋起來擋灰的傢俱,索性又道:「那便把我嫁妝單子拿來,這天長日久沒清一清,都忘了庫房裡面都有什麼。若是常常清理,便也不會忘了。」
散雪忙應了下來,只當是薄秋就是想清點庫房,伶俐地去取了單子過來,交到了薄秋手中。
薄秋一項一項對著自己的嫁妝單子看過,心裡敲響了警鐘——這個位面的薄家並沒有給她陪嫁很多有進項的東西,起碼莊子鋪子之類的東西是沒有的,大件兒倒是很多,想來也是因為大件醒目顯眼,抬到梅家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得見的緣故。
這些笨重的東西,用不好用且不說,實際上值不值錢也另當別論,除卻繼續傳家給下一代這個功用之外,想要換成真金白銀是不能的——只要典賣,便有人知道她在賣嫁妝,且不論別人會怎樣看待,梅家是絕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所以事實上,薄秋的嫁妝看起來豐厚,但也卻是不怎麼值錢,乃是一份沒有進項和退路的嫁妝。
回想了一下薄家如今的情形,外強中乾虛有其表,能給她湊出這樣一份嫁妝,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掩下了心中隱隱的煩悶,薄秋從庫房裡面出來,又往正房去準備看看箱子裡面還剩下什麼,一旁的散雪跟在後面,面上倒是比薄秋還要露出了幾分擔憂。
「太太今兒清庫房,是不是因為要給韓家送聘禮的緣故?」這散雪是跟著薄秋從薄家陪嫁來的,所以比其他丫鬟對薄秋更親近一些,有些話她也是十分敢開口的,「太太不用擔心,韓家比不上我們薄家,身份上就差著呢,就算二太太進門了,也越不過您的。」
聽著這話薄秋只覺得更煩躁,她看了一眼散雪,只道:「哪裡這麼簡單?」
散雪露出不解的神色,但看著薄秋沉著一張臉也不敢多問了,只跟在薄秋後面往正房走。
正房裡面也就三四口箱子,開啟之後都不用對著單子一一清點,就一目瞭然到讓人絕望。
薄秋叫散雪把箱子重新鎖上放回原處,心裡只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字:窮。
別看梅家這赫赫揚揚,高門大戶,深宅重重,正院東院別院花園一應俱全,可對她薄秋來說,也就那麼一個字能概括:窮!
正房裡面如今就她和梅清兩人,她清點過了,能拿得出手來應急的,絕對不超過一百兩——不比太多,就和上個位面來比較,簡直是比白若蘭還窮,當初白若蘭還能攢出一筆鉅款自贖自身呢,一百兩白若蘭都不看在眼裡。
活錢沒有,那平日裡用的就是公中的錢。
按照薄秋翻了兩天家事和帳簿來看,家裡面如今所有人衣食住行都是用公中的銀子,也就是走公中的帳,然後每個月再給家裡主子分發月錢,梅清和梅汀兄弟倆一個月都是二十兩,薄秋進門之前,這二十兩是梅清身邊的嬤嬤領,薄秋進門後,就是薄秋去領。
二十兩能做什麼?
梅清出去和人遊玩一次,恐怕都不止這個花銷。
難怪之前薄秋就直接把聘禮嫁妝中有些東西歸置了直接給梅清當零花。
想到這裡,薄秋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公中的錢從哪裡來?
這錢必然不是他們這一房來出,大概就是梅家還有些產業?
產業是誰在打理?
看樣子不會是梅清,梅清這風花雪月的性子,一看就是不打理俗物的。
老太爺一把年紀,恐怕也沒精力管這些。
倘若用排除法來推斷,那麼打理這些產業的,大概就是梅汀。
想到這裡,薄秋倒是忽然理解了為什麼梅汀爭一個長子。
梅家就這情形,梅汀大概是很清楚梅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