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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衛素心有不甘，她只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陳慕良一次次地騙她。

靈蘭沒辦法改變衛素的決定，只得陪著她一起出府。

兩刻鐘後，衛素出現在宅子門前，靈蘭再次看向衛素，欲言又止，衛素麵無表情，「去敲門。」

靈蘭嘆氣，只得去敲門，來開門的是個婆子，看到一旁盛裝打扮，美艷貴氣的衛素，心裡一咯登，勉強笑道：「姑娘，你找誰？」

靈蘭對這個宅子裡的人沒有一點好感，冷漠道：「我們夫人要見紅夏姑娘，還請帶路。」

婆子只是個下人，沒有拒絕的資格，只得頭前帶路，但她還是使個眼色讓人出去報信。

衛素只當沒看到她的眼神，她既然來了，就不怕和陳慕良對上。

這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得穿過兩道院門才到紅夏所在的後宅，紅夏已經得到訊息，心中雖惴惴不安，但還是站在院外候著。

見到衛素，她驚訝一瞬，回神後連忙行禮，「紅夏見過夫人。」

鍾千青一直跟她說家中母老虎如何彪悍，卻不曾想到鍾夫人如此貌美，有這樣的夫人，鍾千青還為她贖身，果然男人的劣根性都是一樣的。

衛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也不叫起，心中有些失望，這就是陳慕良的新寵？柔柔弱弱的，彷彿風一吹就倒，她怎麼不知道陳慕良喜歡這樣的。

還是說男人都喜歡嬌小可人的女子？

見她快堅持不下去了，衛素才讓她起來，冷漠道：「你可知我是誰？」

「知道。」

「那他可有承諾接你進府？」

紅夏連忙搖頭，「參領大人從不曾這麼說，紅夏身份低微，哪裡有資格進府。」

衛素眼神微凝，如此看來，陳慕良寵她倒不是沒有道理，這女子和其他一心向上爬的歌妓不同，知分寸的女子總是讓人多憐愛幾分。

只可惜

衛素目光一沉，她千不該萬不該來搶她的男人。

「我今日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看在你還算聰明的份上，只要你離開盛京，我可以既往不咎。」

養外室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紅夏是個勾引人的狐媚子，衛素自然饒不了她，可現在看來，這紅夏倒沒有那麼不堪，衛素的手段便溫和許多。

她心中自然還有氣，可這氣更多的是對陳慕良，處理好紅夏，她自然會和陳慕良算帳。

紅夏苦澀一笑，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點點頭，正要答應下來，這時，一個聲音從衛素身後傳來。

「夫人？」

還真來了！

衛素心中五味雜陳，轉身看向陳慕良，嘲諷道：「來得這麼快，著急護著你的小情人嗎？」

聽說夫人找上門，嚇得魂都快散了的鐘千青懵了。

這不是他夫人啊。

陳慕良本來也愣了，心想衛素怎麼會在這裡，可聽到她的話，瞬間就明白了，心裡頓時一冷，他一直以為哪怕她不愛他，最起碼應該是信他的。

現在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衛素心中的份量，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阻止鍾千青要說話的想法，陳慕良看向衛素，嘴角輕扯，問她：「你想如何？」

衛素見他沒有一絲愧疚的樣子，反而像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心中的怒火更甚，腦中理智的弦瞬間斷開，「你應該瞭解，我從不會委屈自己，若你改正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若你不改，那我們只能和離。」

「和離？」陳慕良仔細咀嚼這兩個字，隨後輕聲道：「那便和離吧。」

說完，陳慕良便轉身離開。

他竟然答應了！

衛素心神一震，身體忍不住晃了晃，就為了這麼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