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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直下套的目的,他看得清楚明白,昨日那樣,無非是順勢而為,他們兄弟兩個,心機功夫上,原本都不差。
「原來你也明白。」燕舜點點頭,道,「既然知道他在下套,何苦給他口實?挨你一頓打,換個孝悌的名聲,未免太划算了。」
「陛下睿智,宋直就算費盡心機,也不會得逞。」魏謙道。
「別給朕戴高帽子,」燕舜道,「朕也得考慮物議,並不能隨心所欲,以後不要再給人留下這種口實。」
魏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中卻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
物議。宋直想利用物議,他就給他物議,但,絕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宋直一輩子汲汲營營,最想要的,唯有名利二字,尤其是名。但他會死死捏住他的名利之路,讓他一輩子都像條喪家狗一樣,追在名利後面費盡心機,卻永遠得不到。
他會按著他的心意,進他設好的套,在他以為唾手可得的時候,他就拿走一切,讓他重重跌落。
他會一點點折磨他,摧毀他,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所有,卻絲毫不能阻止。
他的好大哥。
他們兄弟兩個,身上流著的,都是宋良臣的血,同樣的惡毒,同樣的涼薄。
燕舜被他的目光弄得有點不舒服,擺擺手道:「罷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不過悠著點,別被人抓住把柄,朱安世可是個老狐狸,不會坐視不管。」
「是。」魏謙很快恢復了平時的神情,沉聲答道。
燕舜又指指剩下的奏摺,問道:「你猜猜還有哪些?」
「朱安世其他的門生,羅家和鎮遠侯府交好的人家,」魏謙慢慢說道,「還有,戶部周侍郎。」
燕舜道:「朕一直沒想明白周侍郎為什麼會彈劾你。」
「時駙馬。」魏謙道,「周侍郎唯戶部梁尚書馬首是瞻,而梁尚書,最近與時駙馬暗中有來往。」
原來如此。燕舜沉吟著問道:「依你看,梁尚書是與駙馬有什麼交易?還是出於面子交情,應付駙馬?」
「沒拿到確切證據之前,臣不敢妄下結論。」魏謙道,「不過時駙馬應該已經察覺到了臣近來在暗中接觸江思明。」
燕舜皺了眉,問道:「時駙馬知道江思明來了?」
「駙馬應該沒有確切證據,但卻起了疑心。」魏謙道,「他這幾天頻頻讓江家的暗樁刺探二房的動靜。」
燕舜便有些不放心。幾次交手下來,時驥固然沒能如願,可燕舜在他手上也沒討到便宜,這是個難對付的人,尤其是,其中還夾著一個燕雙成。
燕舜絕不能讓時驥接手江家,繼續與朝廷為敵,但燕舜又隱約覺得,燕雙成對時驥,可能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各玩各的,他們之間,似乎有更親密的關係。
直接殺了時驥也不算太難,怕就怕傷到燕雙成,畢竟她為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心愛的駙馬。
燕舜沉吟許久,問道:「楊氏如今還在江中則手裡?」
「是,」魏謙道,「時駙馬想了很多法子,都沒能帶她出來。」
燕舜慢慢說道:「想法子控制楊氏,用她讓駙馬安分些。」
時驥若是識相,就老老實實做他的駙馬,不要再插手江家的事,看在燕雙成的面子上,他會給時驥駙馬該有的一切,但時驥若是不識相,那就想法子讓他不得不識相。
「是,」魏琴道,「臣這就下去安排。」
「不急,還有一封摺子,」燕舜將最後一封拿起來晃了晃,道,「你覺得這是誰的?」
魏謙想了又想,最後答道:「臣猜不出來。」
「張韶。」燕舜帶著幾分揶揄說道,「他參奏你無故傷害朝廷命官。」
魏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