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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媽媽笑了笑,「老夫人著我來請裴大人過去說話。」
小廝又看她兩眼,怪道:「老夫人要請裴大人,怎地不是劉媽媽來?」
許媽媽卻皺了皺眉,不耐道:「劉媽媽那邊還忙著,我才來跑這一趟,老夫人那邊等久了,你擔待的起?」
小廝忙躬身告罪:「媽媽莫惱,是小的多話,這便進去請裴大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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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裡坐了少許人,季宗德看著丫鬟上了茶水,又看著那邊榮國公,九門提督和吏部戶部兩位尚書大人皆是端著喝了一口,他才歇下一口氣,過去拱手堆笑道:「今日家母壽宴,大人們能賞光赴宴,實乃我等榮幸,茶水粗鄙,還望大人海涵。」
榮國公飲了口茶,笑了笑,「令堂高壽,我們都是以晚輩的身份來做祝,季伯侯莫要客氣,外頭客人該招呼的便去招呼,難得一日休沐,能在這裡安靜的喝喝茶說說話就已經足夠。」
季宗德哪裡不懂其中的意思,順應著一笑:「那下官便出去招呼客人,還請各位儘管好好休息著。」語罷便躬身退出去了,出門口吐了口氣,轉身喚來丁管事,讓他著人守著這一處,莫讓閒雜人走進了。
丁管事點頭應下,季宗德親自去看了守在四處的小廝,才放下心來,回身往松鶴堂去,走了兩步眼角掃見一個穿了靠色比甲襖兒的婆子領著什麼人往福熙堂去,那人一身鶴青團雲大襟袍,旁邊兩名灰衣護衛隨侍。
季宗德步子忽定住,疑惑不已:「那不是裴尚書?」
丁硪定睛看了,點頭道:「正是咧。」
季宗德皺了皺眉,婆子身上的衣裳幾分眼熟,他眼睛盯著人影消失,:「他跟的是九思身邊那個許媽媽?」
丁硪腦子轉的飛快,正色道:「方才老夫人著人來請裴大人過去說話,劉媽媽正忙著,才叫許媽媽過來的。」
「啊」季宗德一下瞭然,又想起暖閣裡面這幾尊大佛,心下喜憂參半,嘆了一口氣,「今日確實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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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在耳房裡候著,喝下兩碗茶,心裡有些亂。打眼去瞧屋子裡才發現這裡實在過小,黃花梨制鏤空卷草雕紋的亮格櫃靠牆而立,裡頭排布了幾個顏色素雅的寶瓶,屋中央不大不小一暗八仙雕飾的紅木圓桌,靠窗置了月牙臺,上頭插了開的正盛的紅梅,再多的擺件也只有挨著月牙桌邊上的兩個圓腳凳了。
好在收拾的乾淨。
一屋子人都靜的很,到門口兩聲輕叩,才回過神,九思一下站起身,又覺察自己這動作太過冒失,穩了穩身子讓採錦過去開門。
房門開了略半,許媽媽走進來側過身,才見到後面的裴長仕從門外跨進來,鶴青的大襟袍,眉眼收斂了些溫潤,背襯著外面細雪皚皚越發列松如翠。
他見著季九思也沒什麼訝異,只笑著看了她一眼,就坐到圓桌邊上。
九思屈膝行完禮,又接過茶水親自給他倒上,「裴大人知道是小女著人請您過來?」
瓷白的茶杯落到桌上,裴長仕隔著杯中絲絲白氣看那一點細白的指尖收回去,才抬起頭來,神情有些意味不明:「季家就只有季三姑娘敢讓人打著季老夫人的幌子,明目張膽的來請我。」
這樣子的人面上瞧著溫潤,實則脾氣捉摸不透。
九思摸不準他的心思,只能低頭告罪,低聲道:「小女請大人過來,實在冒昧,但也實屬無奈之舉。」
裴長仕一手持著茶杯,沒有出聲,季九思抬頭去看他的神色,晃眼掃到他手中的白瓷杯子出神,頭次覺得家中的茶器這樣小小的一個
她忽的回過神來,想起裴長仕是剛從外頭進來,應是極冷的,從袖子裡面翻出暖手的袖爐,放在桌面推過去,「大人若是不嫌棄,就用這個袖爐先暖暖手,比那個茶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