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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府,高淳。
應天府其實還是很大的,漢王車隊走了一整天也就剛到應天府的邊緣。
在這個時代,陸路運輸的速度和水路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對於習慣了走長江和大運河的朱瞻壑來說,這種速度屬實是有些折磨人了,他上次體驗這個速度還是在北征的時候。
“娘,您沒事兒吧?”
固城湖邊,朱瞻壑正在輕輕的拍著自己母親的後背,而他的母親正在不停的乾嘔。
“沒事,已經好多了。”漢王妃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娘就是太久沒有出過遠門了,這冷不丁出這麼遠的門倒是真的不適應。
朱瞻壑知道自己母親這是暈車了,這事兒沒辦法避免。
暈車是個人的問題,有的人大腦沒有辦法將看到的靜止影象和正在運動中的身體兩種資訊綜合起來,這就產生了暈車。
“娘,明日孩兒來駕車吧。”朱瞻壑笑著跟母親說道。
“你駕車?”漢王妃笑了起來。
“你駕車娘就不會這樣了嗎?怎麼,在草原上學到本事啦?能自信到比車伕還穩?”
“那倒不是。”朱瞻壑感受著母親的揶揄,心中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孩兒在草原上光騎馬了,就在行軍路上坐過幾天馬車,哪裡會駕車?”
“那你還說!”漢王妃笑著戳了戳兒子的額頭。
“怎麼,是覺得娘吐的還不夠狠嗎?”
“小沒良心的,以前娘懷你的時候都沒這麼吐過呢!”
“那您可就冤枉孩兒了。”朱瞻壑捂著額頭叫屈。
“孩兒是有秘方的,孩兒駕車,您就做孩兒旁邊看看風景。”
“不敢保證您如往常一樣,但最起碼不會像今天這樣難受。”
“真的啊?”漢王妃溫婉地笑了起來,但卻並沒有把兒子的話當真。
“那好,那明天就壑兒你駕車,娘就坐在旁邊看風景。”
“瞻壑駕車?”漢王也從後面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帶著幾分奇怪問到。
“你們要去做什麼?還得瞻壑駕車?”
“沒什麼,跟娘說笑呢。”朱瞻壑笑了笑,起身迎著父親坐下。
“爹,感覺怎麼樣?”
“還好吧……”漢王點了點頭,但神情之中還是帶著幾分落寞。
雖然已經接受了就藩的事實,但已經奮鬥了十幾年的東西,就這麼倉促的放棄了,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
人就是這樣,當執念消失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精氣神兒都沒了,而爭儲就是漢王的執念。
現在執念沒了,他沒直接倒下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要不,等去了雲南之後孩兒幫您?”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氣很輕,但漢王卻瞬間豎起了耳朵,整個人的精神也都變得不一樣了。
但很快,漢王就苦笑著搖了搖頭。
“去了雲南……還能做什麼啊……”
朱高煦整個人又回到了那個帶著些許頹唐的樣子,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此次前去雲南就藩,老爺子是一點兒情分都沒有留,就只按照規矩給了朱高煦三個護衛所的家底。
其實這真要說起來的話已經不算少了,因為自打從老爺子靖難成功之後他就對各地藩王甚是防備,不僅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理由削減藩王們的護衛,甚至還可以說是明目張膽地往各個藩王府裡塞眼線。
三個護衛所,這已經是太祖高皇帝時期給藩王們的數額了,而且還是屬於頂尖的那種,因為就算是在洪武年間也是有一些只有兩個甚至是一個護衛所的藩王的。
在永樂年間,藩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