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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推開門走進院子,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夏日院牆邊的高草中傳來陣陣蟲鳴。
而柳橙又突然覺得身邊都是孩子,有到處跑著停不下的,有追著趕著的,也有愣在一邊呆呆看著的,一抬眼好像又看到宋姨迎過來,邊走邊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還特別不好意思地告訴柳橙她手髒,下一秒卻被柳橙緊緊握住那雙粗糙的大手。
柳橙走進屋裡,那些被撕壞的圖書被理的整整齊齊擺在木質的高低櫃上,那口大黑鍋,彷彿鍋裡還燒著菜。柳橙回過身,擺在門邊的水缸靜靜地立在那裡,柳橙掀開缸上的篦簾,葫蘆瓢漂在最上面。這是宋姨早上現讓人打的水。
柳橙舀起半瓢水,喝了一口,再一口。她想起那時的顏青,接過自己手裡的瓢,和她一起喝著水,和她一樣用袖子擦著嘴角。水那麼甘甜,清涼,可柳橙卻感覺到一股股溫熱流下,她咬著瓢讓自己繼續喝,繼續喝,她在缸裡靜靜地水中看到自己淚流滿面。
回到濱海的時候,柳橙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宿舍樓下,卻被管理員阿姨告知畢業生早已全部離校。
給顧短短打了電話,柳橙被顧短短領回了她和董飛租的住處。
「短短,謝謝了。」柳橙這謝謝說的極其沒有語氣。「我這就把我的東西拿走。」
顧短短站在一邊,拿著水杯,歪著頭,看著因為睡眠不足像熊貓一樣眼圈,又因為幾天沒吃什麼,面黃肌瘦的柳橙。以一種明明知道答案,還非要問的語氣問道:「你往哪拿?」
對啊,我往哪拿……柳橙被問道後,在沙發上癱坐下來。
以前有宋姨,楊柳村那是家,也有顏青,顏青的身邊就是家。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哪,這些東西又要往哪拿呢……
顧短短給柳橙也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這是個兩居室,我和董飛住那邊一間,但是他不常過來,你住這邊這個。我沒徵求你的同意,但是我也不允許你反對。你的東西我已經放到屋裡了,你收拾收拾吧。」
說完,顧短短邊起身邊拿起一個頭繩把頭髮簡單一紮,往洗漱室走去。
「房租記帳,以後再還。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我給你帶飯回來。門口玄關那有一副鑰匙是給你配的,你可以周圍轉轉,但是我回來要看到你把你的東西收拾好。」
語氣沒有了她和董飛說話時那種跋扈,但是確實根本不允許柳橙反對。
雖然有了暫時的住處,可是柳橙依舊走不出低落的情緒。
再次投了一些簡歷,基本都是杳無音信之後,柳橙整個人就完全陷入混亂的時間,渾渾噩噩,不餓不吃,而餓了就吃個方便麵。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柳橙一天天無精打採,日漸消瘦。直到顧短短再也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強行拉著她談。
柳橙像個沒有骨頭的人,被顧短短從屋裡拉出來,軟塌塌地坐在沙發上。柳橙伸手拿起水壺要倒水。顧短短把水杯一把搶走。
「喝什麼喝!你老實坐著!」顧短短兇著。
柳橙只好放下壺,弓著腰萎靡不振地坐著。
顧短短:「你這是在幹嗎?你看看你,現在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像什麼樣子啊!」
柳橙低垂著頭,眼皮耷拉著,也沒有要解釋,也沒有要反駁,整個身體都在承認顧短短的這句話。
顧短短:「顏老師去美國了,你知道嗎?」
柳橙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顧短短:「她這次也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可能會很久。」
柳橙稍微抬了下頭,又再次把頭低了下去。
顧短短:「以前你不說我也不問,我想你如果想告訴我的時候你自然會說。但是你看你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