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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月無力點頭。
「你老公一定是一個有趣的人。」唐施笑。可愛、奔放、熱烈、浪漫。
賀明月不置可否,「就那樣。」語氣裡不自覺有些甜蜜。如果她男人不時不時犯病的話。嗯,and承認她才是家裡唯一的小公舉。
中午唐施和祁白嚴出去吃飯,問到去哪兒吃時,唐施犯了難。不乾淨的店祁白嚴是不許去的,附近乾淨的店又基本上被兩人吃了個遍,唐施有些膩了。想不出來,便把問題留給祁白嚴,小姑娘道:「我都可以。」
祁白嚴似看出了她不想在外吃飯的想法,道:「想吃什麼,我回去做。」驅車便往中央公園開。
「魚。」唐施看著他,「可以嗎?」
祁白嚴便買了一條鱸魚,做了清蒸,又有番茄豆芽湯、糖醋白菜和油燜茄子。祁白嚴做飯的時候唐施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轉,一會兒問「鱸魚裡為什麼要淋米酒」,一會兒問「為什麼要燙番茄」,一會兒又問「白菜梗不能吃嗎」,好奇的看來看去,難得活潑的樣子。祁白嚴做這些菜已是熟練了,所以也不煩唐施晃來晃去,一邊麻利的處理食材,一邊和她簡單的說話。
說著說著小姑娘沒聲兒了,祁白嚴將蒸好的鱸魚端出來才意識到,回頭看了看,唐施倚在門邊,眼裡是藏不住的敬慕。
別人該是都沒見過祁白嚴穿圍裙的樣子的,也沒見過他穿家居服倚在沙發上看書的樣子,更沒見過他眼裡有春光,極其溫柔注視一個女孩的樣子。
這些,唐施都見過了。見過他越多俗世生活的樣子,越對這個人陷得深。許多人都被日常瑣碎壓垮,偏偏他能在一切日常中活出詩意,不疾不徐,不驚不怒,自有其生活格調。唐施甚至相信,若有朝一日,聲望名利如浮雲去,他依舊能粗茶淡飯,活得從容。這種強大的內心力量,來自他淵博的知識和廣闊的眼界,常人不可及。
唐施痴痴看著他,心裡道:哎呀,好帥。
有時候某些情緒並不是好的。祁白嚴知道,卻忍不住有那樣的情緒。比如說此刻,小姑娘花痴崇敬的目光激起了一個男人的虛榮心和驕傲感。這不是很好,卻令他高興。
他走過去親親她,笑道:「坐好,吃飯。」祁白嚴常常這樣不帶□□只有愛意的親她,很淺又很輕,唐施從未回應過。所以當唐施踮起腳來像他親她那樣親了親祁白嚴嘴角時,祁白嚴愣了一下。
小姑娘裝作正常的樣子抿抿唇,顧左右而言他:「我盛飯。」從他身旁溜過。祁白嚴失笑一下,端菜上桌。
吃完飯,兩個人靠在一起看書。午後時光,看的自然不是多高深的東西,都是隨意抽了一本。唐施抽了一本歷史書,祁白嚴在看海德格爾。沒看一會兒,小姑娘就開始小雞啄米,祁白嚴感覺到,微微側身托住她腦袋,輕聲道:「午睡罷。」
祁白嚴家裡雖不來人,但客房還是備著,上次唐施來的時候客房還是鎖住,這次就已經打掃乾淨,樣樣俱全了。
女士毛巾、女士睡衣、明顯女性化的床單和偏淡雅的裝飾,無不向唐施昭示著,這是一間專門為女性準備的客房。
雖然這樣是很貼心——唐施微微咬唇,可是祁白嚴也太正人君子了一點。
你既然知道有一天我會留宿,把客房佈置得這樣好?
唐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解風情,哼。
但祁白嚴既然這樣安排,唐施也無異議,最終換好睡衣爬上床,縮排被窩裡,很快就睡著了。
祁白嚴開門進來看的時候,唐施已然睡著,腳步輕輕走到窗邊,無聲拉上簾子,又走到床邊,將完全埋在被子裡的人挖出來一點點,碾碾被角,看了一會兒,不自覺笑了,落下一吻,關上房門。
祁白嚴此刻更能體會妙覺大師所言羈絆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