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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們終究是救出了一些藥材,倖存的大夫與醫館學徒每日奔走於生病以及重傷員之中,治病救傷。
姜凝的手腳重新清理過上了藥,雖然還隱隱作痛,而且她之前的病就沒好,總覺得腦子有些昏沉沉的,只是這種時候,姜凝不想因為自己一點小傷小病便麻煩別人,只能自己暫時忍著。
一個藥館學徒替姜凝送來了夏嬤嬤的藥,姜凝謝過他之後回到帳中,將夏嬤嬤的頭微微抬起令其枕在自己腿上,給她餵藥。
夏嬤嬤還活著,他們扒開廢墟時,在桌案的空隙中找到了她,然而不幸的是‐‐夏嬤嬤一條腿已經是保不住。
不過她至少還活著,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餵了幾口,夏嬤嬤也醒了,她聲音嘶啞:&ldo;是奴婢不好,勞累姑娘還得伺候奴婢,姑娘受苦了。&rdo;
姜凝搖頭:&ldo;嬤嬤別說這些,我自小是嬤嬤照顧大的,如今嬤嬤病了,我做這些也是應當了。&rdo;何況……是她的原因,才讓夏嬤嬤遭此厄運的。
夏嬤嬤看了看自己的腿:&ldo;奴婢如今這模樣……委實不該拖累姑娘。&rdo;
&ldo;嬤嬤說什麼呢,&rdo;姜凝嘆氣:&ldo;若不是我非得要來這裡……也不至於令嬤嬤受傷……也不至於害死了明月他們‐‐&rdo;
&ldo;姑娘別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rdo;夏嬤嬤安慰道:&ldo;天災人禍誰能預料得到……這些事跟姑娘沒有任何關係。&rdo;
怎麼會沒關係呢,她要是不來這裡,至少不會害了身邊的人。
&ldo;先前我一直希望母親她真的會在這裡,我會在這裡等到她,&rdo;如今想想,也許只是元度想要藉機除掉她而已:&ldo;如今我反而慶幸……也不希望母親會在這裡。&rdo;
提起姜遙,夏嬤嬤不免嘆氣,仍不忘安慰姜凝:&ldo;姑太太會想通的。&rdo;
&ldo;姑娘不該自怨自艾想著是自己害了眾人,姑娘該明白的是‐‐&rdo;文景從外邊進來:&ldo;不管姑娘來不來這裡,這是天災誰也無法避免,正是因為姑娘身在此處,正是因為姑娘帶來的人,更多人得救了,這不是姑娘的錯。&rdo;
姜凝不接他的話,抬頭見他一臉疲憊,還是關心搜救的情況:&ldo;外邊怎麼了?&rdo;
&ldo;又救出一些人,然而如今……找到的還活著的人少了許多,&rdo;文景面色凝重:&ldo;過了夜……只怕就更少了。&rdo;
等待越久,生命流失甚至死亡的可能越大,姜凝也明白這個道理,卻也恨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給文景倒了杯水,姜凝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乾裂的唇:&ldo;要不你休息一下吧‐‐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停下來過。&rdo;
文景搖頭,接過姜凝遞給他的水:&ldo;我怕來不及。&rdo;
他說著又要出去,結果沒走幾步突然倒下,姜凝嚇了一跳,連忙去叫大夫過來。
那幾個大夫對於一直在幫忙救人的文景是心存感激與關切的,聽聞他出了事連忙勻出一個大夫過來,過來診了脈才稍稍安心:&ldo;只是太累,讓他歇息一會吧。&rdo;
姜凝覺得心跳還是難以平靜,讓人幫忙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