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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故意隔應他:「民女身份低微,怎麼有資格聽王爺的私事。」
「盼盼莫不是說笑了,顧丞相的小女兒若還身份低微,那這世上還有幾個身份高貴之人?況且盼盼救了我的性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比我這個王爺還要高貴幾分。」
顧盼暗暗攥緊了拳頭。三句話不離救命之恩,蕭楚何是鐵了心和她扯上關係。
但顧盼也鐵了心不想和他扯上關係:「您是王爺,民女只是小小一介草民,禮不可廢,怎可恣意妄為。」
「恣意妄為?」蕭楚何挑挑眉,「當初我崴了腳,你背著我走了那麼長的山路,還不夠恣意妄為嗎?」
「彼時民女不知是王爺,若有冒犯,還請王爺恕罪。」
不願再和顧盼繼續推諉,蕭楚何低聲開口:「我近幾日心煩之事,自然是有個小姑娘整日躲著我,今日好不容易才把她請進府。」
顯然,蕭楚何口中的「小姑娘」,就是她自己。
蕭楚何拐彎抹角地說,小姑娘也拐彎抹角地回:「整日躲著王爺,自然是因為不想看見王爺,見到王爺就頭痛心煩。」
蕭楚何:「……」
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蕭楚何聽罷也不惱,厚著臉皮道:「小姑娘見了我就頭疼心煩,可我見了那小姑娘,心裡卻歡喜得很。」
這話著實有些輕佻了,顧盼暗暗擰緊了眉,掩下心中不耐,脆聲道:「王爺不是要下棋麼,開始吧。」
聽見小姑娘出聲催促,蕭楚何不緊不慢道:「誰執黑子誰執白子尚未定好,何必如此著急。」
小姑娘摸出一枚白子一枚黑子,手背到背後搗鼓了半晌,而後手指握成拳伸到蕭楚何面前:「手心裡一個是白子,一個是黑子,你猜中哪個便用哪個,如何?」
蕭楚何佯裝忖度了半晌,用手中摺扇敲了敲小姑娘的右手:「我選這個。」
摺扇的扇骨輕輕劃過小姑娘的手指,蕭楚何倒像是自己的手碰到了她一般,猛的縮回摺扇。
顧盼並未察覺到蕭楚何異樣的神色,待要伸展手指,卻被蕭楚何制止:「我猜是黑子。」
顧盼攤開手心,果然是黑子。
蕭楚何笑吟吟道:「猜中了可有什麼獎勵?」
顧盼把黑子塞進蕭楚何手中:「那王爺用黑子,民女用白子。」
蕭楚何不緊不慢道:「今日你一身白衣,我一身黑衣,你用白子,我用黑子,倒是正好與這黑白棋子相配。」
下棋就下棋,廢話還真多。顧盼暗道他油嘴滑舌,面上不顯,淡淡道:「王爺,再不下棋,您手邊的茶都要涼了。」
聽出小姑娘的不耐與催促,蕭楚何稍顯清瘦的手指執起那枚黑子,放在棋盤上。
咚。
琉璃制的黑色棋子壓在棋盤上,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棋路如人,蕭楚何好勝,棋下的也是鋒芒畢露。
顧盼身在曹營心在漢,一直在胡思亂想,心思不曾分給棋盤半分。蕭楚何的黑子一步一步蠶食她的腹地,你來我往之間帶著幾分殺意,不過幾個回合,顧盼所執的白子已落了下風。
蕭楚何臉上卻不見任何喜色,反而思慮更重地擰緊了眉,瞧著顧盼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一枚黑色棋子在他指尖翻轉。
見蕭楚何棋藝精湛,顧盼也來了興致,不再如方才那般心不在焉。
蕭楚何單手轉著一顆黑色的棋子,只稍微思索了片刻,便將這枚黑子定在了白子腹地中央,徹底截斷了白子的生路。
顧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咬著唇似是在認真忖度下一步。
蕭楚何漫不經心道:「盼盼,這一局,你還要繼續下嗎?」
顧盼點頭:「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