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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小姑娘,別人為這樣一位嬌俏美人動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晏初轉過頭去,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但絲絲縷縷的香氣卻還纏繞了過來。
她今日……還故意燻了香嗎。
可她也從不薰香的。
是為了那個人才故意薰香的嗎?
晏初深吸口氣,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捏得他喘不過氣來。委屈,憤怒,嫉妒,和害怕失去的恐懼,那些他來不及分辨的酸澀情緒一股腦兒全都湧了上來,像有一團火在心頭爆炸開來,直燒得人心神錯亂。
顧盼被晏初盯得心裡發毛,總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可細細想了想,又不知他因為何種緣由生氣。
「哥哥,你生氣了?」
「沒有。」
每個字都像是在齒縫中碾出來的,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顧盼:「……」
還說沒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此時此刻有多麼猙獰。
「真的沒有?那你笑一個。」
晏初竭力柔下嗓音對她說道:「我真的沒有生氣。」
晏初說罷居然真的對她扯出一個笑來,一口白牙寒氣森森,沒有半點平日裡的溫和笑意,反倒像個剛剛咬死人的惡鬼。
顧盼:「……」
可真是有夠口是心非的。
晏初尚不曾意識到,一遇到顧盼,他這個早已變得成熟穩重的小少年,總會不自覺流露出幼稚的孩子氣來。
晏初又盯著她看了半晌,上來就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是誰?」
「欸?誰?」
晏初咬了咬牙,口中才蹦出來幾個字:「方才送你胭脂的那個。」
「我朋友。」
晏初沉默了半晌,又低聲問道:「是像我這樣的朋友嗎?」
小姑娘驚得眼睛圓睜:「怎麼可能!他……」
晏初一眨不眨盯著顧盼,表情有一種執拗的狠勁兒。像是為了催促她的回答,晏初靠得更近了一些。
小姑娘想了半晌,笑吟吟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他怎麼比得上?」
晏初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血液裡奔騰的殘暴念頭暫時安定了些許。
「那你為什麼還收了他送的胭脂?」
顧盼張了張嘴,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個啊,說來話長。」
晏初心中說不出的煩躁,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那一瞬間,顧盼似乎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野獸般的侵略感。一雙狹長的眸緊緊凝望著顧盼,像是要穿透過她的雙眸直直看入她心底。
大有她不說他就不眨眼的架勢。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顧盼只好從頭說起,「我前幾日去東瀛山上練劍,路上恰好遇到一夥刺客,正要暗殺那個名叫何楚的人。我一時頭腦發熱,便把他救下來了,安置在半山腰上那間小木屋裡。我原本沒打算告訴他我的名字,誰知他拿著小木屋裡我的畫像挨家挨戶去問,知道了我的名字,好說歹說非要報答我的恩情。我實在拗不過他,便讓他給我買幾盒胭脂,權當報恩的謝禮了。」
這一番解釋確實合情合理,可不知為何晏初心裡還是悶悶的,似有一口濁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誰知小姑娘突然開口控訴他,理不直氣也壯:「說起來,那些畫像都是你畫的!他若不是拿了你畫的那些畫兒,如何能找得到我?」
晏初莫名心虛,也底氣不足控訴道:「你今日回絕了我,就為了和他一起買胭脂?」
小姑娘振振有詞:「就算和你一起去雁棲湖寫生,每次都是畫我,那麼多畫兒家裡都快放不下了。」
晏初徹底蔫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