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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一直持續到了次日清晨才停歇下來。
清涼之中,粗礪漢子走出破廟,離開了有京都貧民窟之稱的樂色街,朝著黎王府而去。
與此同時,一襲黑錦衣的中年人,走出了練氣監,一樣是黎王府的方向。
吱嘎。
東廂房的門開啟,揹著巨大綠漆黑棺的半遮面婦人,離開了拾階小院,唯獨不是黎王府的方向。
似乎從這水陸法會的第五日開始,所有如意算盤都開始浮出水面,所有的心思都從暗中陸續擺在了明面上。
折損人數補齊後的城防營,數百兵士呼吸略顯沉重,因為在他們面前,是再度出現的大沉餘孽,上百名剪雨支死士。
整齊劃一的黑衣、長刀和右臂袖子上象徵剪雨支的青雨十字剪圖案。
薛重的喊殺聲,引動了蠢蠢欲動的殺氣。
面對出現在大街以及各分街街口的剪雨支死士,城防營先發制人,搶先發起了進攻,持長槍兵士衝刺大街,持刀兵士殺入各條分街,弓箭手掩護支援。
血腥的場面於法會場地四周再度鋪開。
好在有了海菩薩這位佛門高人坐鎮,數百白馬寺僧人保持鎮定,誦唸佛經,佛力源源,金色雲海與黑霧兇獸猛然對撞,激烈程度比之兩股人馬的廝殺毫不遜色。
薛重一刀連斬兩名死士,下一秒這位身手極好的副統帥,臉色冷冽地望向了周圍屋頂。
只見一個個身影纖細的黑衣人突然冒出來,靈活地遊走在屋簷樓頂上,對著不擅長近戰的弓箭手展開了屠殺。
有更多身影,手持細刀,從各巷子裡冒出來,加入到了剪雨支死士隊伍中,與之一同對付城防營兵士。
這些身影,蒙面巾上無不繡著粉紅線條。
齊音線!
千葉王朝的滅國餘孽!
有了千葉餘孽的加入,剪雨支不但挽回了劣勢,更是壓制住了城防營,越來越多的城防營兵士倒在血泊中。
眼看防線就要被撕裂,大沉餘孽即將衝入法會場地大開殺戒。
刁錢眼看向許天衣,發現對方依舊是神色淡淡,他不明白許天衣的自信在何處,為什麼能自始至終保持鎮定?
再次看了眼法會四周的廝殺情況,刁錢眼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與許天衣忍耐上的較量輸了。
他篤定許天衣有後手,但那後手如果是等城防營的人都死光了再出現,他身為城防營統帥,還是做不到的。
一個眼神,身後的下屬飛奔離去。
焰火為號!
只見距離不遠的幾座偏僻大宅,門戶大開,一隊隊穿甲持刀的城防營兵士衝了出來,從後方對著剪雨支、齊音線兩大亡國餘孽組織,展開了合攏圍殺。
城防營的劣勢,瞬間被扭轉,成為了圍殺甕中之鱉的全勝把戲。
有黑衣女子和綠袍兒在,沒有一名亡國餘孽衝入閣樓,最近的也是在閣樓五米外的地方成為了屍體。
房間之中,只有一對姑姑侄女對坐。
朱裕欣給對面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姑姑倒了杯茶。
朱苡沫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端起面前的茶杯,反倒是朱裕欣,已經喝了幾杯百花綻。
兩女的沉默,似乎都在等著什麼。
不多時,身上不沾染絲毫鮮血的綠袍兒,敲門之後走進了房間。
“城防營藏了兩把後手,除了之前埋伏的弓箭手,附近幾座宅院也藏了城防營的人,目前已經對餘孽形成了合圍。”
聽完彙報,朱裕欣一雙明眸看向了對面:“刁將軍與城防營,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
朱苡沫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朱裕欣轉瞬就明白了自己的話是多麼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