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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一咬唇,原本柔媚的氣質更甚,像一朵任人採擷的玫瑰。
這是程懷恕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看她跳舞,只覺得她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尖兒上,足以震盪起經久不息的漣漪。
不知不覺間,他氣息略沉,雙手交握著,內心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風平浪靜。
臨近收尾,原本凝滯的空氣突然寒氣翻湧,冰如刀刃的暴雨轟然降下,悉數砸落在舞臺上。
按照團長的叮囑,棠寧原本是可以直接做最後的收尾動作,然後下臺的。
但是最後的動作不做完,整支舞就缺乏點睛之筆。
棠寧沒管耳邊的嘈雜,在大雨中堅持跳完了所有的舞蹈動作。
就像一支玫瑰被賦予了生命力,迎著風雨,盛開的更加無畏。
退場前,對著還在場上的觀眾,棠寧鄭重地鞠了一躬。
臺下掌聲如雷,盡數是對於她完美的舞蹈動作和認真態度的肯定。
彼時,孟亞松也眼前一亮,嘖嘖做聲:「程隊,你信不信棠寧妹妹的這支舞跳完,你的情敵又要新加無數個了?」
程懷恕沒搭腔,從觀眾席起身,臉色堪比陰沉的天色。
他可沒忘,棠寧是冒著大雨跳完的,那麼薄的裙子,冰涼的冬雨估計讓小姑娘凍壞了。
孟亞松格外上道,扯著嗓子開玩笑道:「去找嫂子啦?」
後半段,棠寧完全是靠著一己之力撐下來的,一下臺,雙腿都快凍的沒知覺了。
夏桃過來問她有沒有事,她都是強顏歡笑,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團長還在跟政委談話,所以演出團還要過一會兒再走。
棠寧到了軍區裡暫時可以避雨的地方,小小地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又乖順。
小姑娘黑髮柔順如海藻絲,絲絲縷縷地貼在臉頰。
由於舞臺上的那場暴雨,她精心化好的妝容也掉的差不多,最後直接給卸了,未施粉黛的臉如出水芙蓉,瑩然又白皙。
程懷恕開著軍用吉普,穩穩噹噹停在她身側。
隨後他拉開車門,快步走過來,嗓音溫沉:「上車,送你回去。」
他身形頎長,穿了身黑衣黑褲,領扣微松,鎖骨平直。
因為跟她講話的緣故,男人還特意彎下腰,深邃的眼眸沉斂,像是自帶著吸引力,令人心跳怦然。
棠寧現在這模樣挺狼狽的,濕透了的舞裙黏膩地貼身,只靠一件呢絨大衣保暖。
程懷恕見她起身,眼神無意中瞥見了呢絨大衣下遮不住的景色。
他氣血翻湧,眉頭擰著,嗓音含著不輕不重的欲/念:「你們舞裙都這麼點兒布料?」
「啊?」棠寧的話聲帶著鼻音,懵懵懂懂解釋說,「是定製的裙子來著。」
這件舞裙都是團長親自選來的,說是跟她的表演最搭配。
棠寧對服飾也特別滿意,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程懷恕沒繼續說話,乾脆利落地把懷裡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徹底將小姑娘遮的嚴絲合縫。
她心頭微動,慢吞吞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程懷恕車上還有條沒用過的毛巾,他遞過去,搭在棠寧的頭頂,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棠寧也來不及多想,用毛巾稍微擦著往下滴水的髮絲,輕聲喃喃道:「謝謝小叔叔。」
程懷恕跟門口站崗的小戰士交待了聲,就開著吉普駛出軍區。
到旅店的路途不遠,一路上棠寧強忍著刺骨的寒意,意識仍然遊離在外。
下車時,棠寧想著要把外套脫下來還給程懷恕。
隨著外套的剝離,那件呢絨大衣也隨之敞開。
輕薄的舞裙一點兒沒幹,濕噠噠的,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