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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她跟老爺子一直都是一問一答的模式。
一開始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像是一隻小蝸牛,只願意縮在自己的殼裡,對蘇茴和程柏城也不怎麼愛說話,對威嚴更甚的老爺子更是隻會搖頭點頭來回答問題。
現在不會再像小時候那般,可還是會對老爺子發怵。
劉姨知道老爺子愛喝茶,就給兩人都泡了杯茶。
客廳裡頓時熱氣縹緲,茶香四溢。
棠寧留在這兒或直接走都不合適,於是隻能找個閒事兒打發時間。
老爺子把事先打好腹稿的臺詞直接甩出來,清清嗓子鄭重道:「你們空軍的陳首長在你受傷後沒少打電話過來關心,可見別人對你的器重你有空啊,跟人家多聯絡。」
程懷恕平靜地聽完前半句,唇角一勾,帶著絲嘲弄:「您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他女兒年紀跟你差不多大,小姑娘談吐好氣質也不錯,聽說前幾天不是還打電話對空軍進行例行的心理檢測麼,跟你聯絡過了吧?」老爺子說完,瞥了眼他的神色。
棠寧當然聽見了老爺子那番話,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果然,一聽到有關程懷恕的訊息,她就會沒辦法維持所謂的平靜。
喉頭翻湧上一陣苦澀。
程懷恕答道:「聯絡過了。」
老爺子問:「怎麼樣?」
程懷恕的語調不含起伏,直愣愣地說:「不怎麼樣。」
他指的不是人,而是強塞給他跟陳首長女兒聯絡的這事兒。
老爺子很是不滿程懷恕這樣毫不在意的態度,斥責道:「胡鬧,別人小姑娘對你的印象可好著呢,你受傷後沒少跟陳首長問起你的恢復情況。像她這樣的姑娘,好多人還高攀不起,要不然因為對你特殊點,陳政委都不會張這個口。」
「是麼?」
程懷恕拿出根煙含著,慢慢攏著點火。
火星子躥地一下燃起,明明晃晃地飄搖著。
他在老爺子面前,那身傲骨顯露無疑:「您知道,我不是愛走捷徑的人。」
言罷,又自嘲地笑笑:「何況,我現在這個模樣,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說那麼多,也就是找個推脫的藉口。
老爺子真是被他氣的不打一處來,拿起一杯涼透了的茶水就往程懷恕臉上潑過去。
棠寧也嚇了一跳,剛想起身給程懷恕拿紙擦擦,就被劉姨制止了。
老爺子正訓著人,她過去幫程懷恕開脫,免不了要被拖入難堪的境地。
冰涼的茶水順著男人鋒利的下頜線淌下,沒入到藍襯的衣領子裡,領口瞬間濡濕一大片。
殘餘的幾片茶葉貼在他清雋的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又無形中平添了幾分冷感。
老爺子一提起這個就愛翻舊帳:「軍人的天職就是執行任務,你當年那事兒,不是你擅作主張,你自己也不會受傷。」
程懷恕若有所思,話意仍然堅定:「裡面那個孩子我不能不管。」
那時候他接到從空降兵突擊隊前往南蘇丹維和的任務,臨行前還寫了封遺書。
因為牽掛的東西太少,裡面根本沒寫多少話。
他就在裡面放了一張剛入伍時照的照片,說要是這次去了回不來,就把這張照片放在棺材裡,棺材上一定要蓋著五星紅旗。
沒曾想,他命大倒是活了下來,偏偏受傷的是眼睛,暫時失明後,凡此種種都化為泡影。
在南蘇丹,那一天的作戰任務本來都排兵布陣好了。
程懷恕進去就是去樓內引-爆-裝置,打擊當地的暴恐分子。
誰知道情報沒能偵查完全,裡面還有個被挾持的人質。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