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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容停不置可否,俯身作勢又要捏住他的下巴。
看這架勢,竟然還要再來一次!
宋伶俜趕緊撇過頭,身體後仰:「宮主這是做什麼?」
容停的指尖從他的下巴擦過,也不覺得失落,平靜地收回手,淡然道:「你不是說你方才太驚訝了麼?」
所以一定要他也臉紅一次是吧?
宋伶俜防備道:「這有點不妥吧……」
「有何不妥?」容停道,「你不願意?」
宋伶俜:「嗯……」
「為什麼不願意?」容停彷彿絲毫察覺不到他的尷尬,繼續問,「你不是喜歡我麼?」
「……」宋伶俜憋著一口氣說,「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絕對不會再犯了。」
容停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用那種莫測高深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目光先是在眉眼處停留片刻,而後逐漸下滑,停在他的嘴唇上,直看得宋伶俜全身都繃直了,才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低聲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容停顯然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就走了。
宋伶俜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好久才放鬆下來,啪嘰一聲倒在了地上。
腦子裡一片混亂。
恕他愚鈍,容停的腦迴路他完全無法理解。
因為不願意獨子被他這個狐狸精(?)迷了心,所以勇敢獻身,搶先把他給變成善善的長輩,坐實小媽的名聲?
這都什麼事兒!
假如不是他根據那枚存在感過高的紅痣判斷出那的確是容停,他幾乎都要以為是善善在假扮容停來騙他了。
但願大boss不要再發神經了。
然而事實證明,發神經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沒過幾天的一個晚上,宋伶俜睡得正沉就被人晃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見窗外銀月當空,淒清朦朧的月光下,是觸手可及的大boss。
容停本就肌膚瑩白,不甚明朗的光線下更顯得膚色白得在反光,有種平日裡不顯的妖冶感,宋伶俜猛一看,還以為自己床前杵了個吸血鬼,嚇得瞌睡蟲一鬨而散,清醒了。
容停把他的一系列反應看在眼裡,眉梢微動:「你怕我?」
宋伶俜手抓著床單,強顏歡笑:「這五湖四海之內,但凡知道宮主您的名諱的,有哪個不敬畏您呢?」
容停不置可否:「是麼。」
他顯然不是來聽宋伶俜不走心地吹彩虹屁的,負手站在那兒,垂眸看了宋伶俜一會兒,忽而問:
「你說,如何才能最快地得到一個人?」
這又是什麼問題?
宋伶俜控制住表情:「什麼人?」
容停沉吟片刻:「算是喜歡的人?」
宋伶俜頓時心裡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乖乖,這是什麼?boss這是來找他談心,諮詢感情問題的?
他是不想摻和容停的事的,可容停既然問了,就顯然不會給他拒絕回答的機會。考慮到拒絕的後果,宋伶俜還是謹慎道:「宮主如何定義『得到』?」
容停蹙眉:「得到就是得到,還要如何定義?」
「呃……」宋伶俜挖掘起自己貧瘠的知識,「還是不同的吧。比如在有些人看來,對方連人帶心地愛上他才算是得到,有些人可能就覺得,和對方成親就算是得到了,還有一些人就更隨便,和對方上個床就行了。」
容停敏銳地抓住關鍵詞:「上床?」
宋伶俜以為他這個玄幻世界的人不懂上床的另一層意思,機械地解釋道:「就是……共赴巫山,春宵一度。」
容停神色淡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