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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無所謂。那是我們的親生母親,她的死你我都很難過傷心。可是過去的事情畢竟是過去了,鄭先生的母親當年犯了錯,跟他並沒有關係。我看他年紀也不大,發生這事情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他應該為這件事情負責嗎?他那時候可能連什麼是車禍都不太明白吧。」
姐姐這麼寬容的態度著實出乎紀寧的預料。其實她姐姐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有點固執,喜歡鑽牛角尖,如果不是那樣,當年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卻也是一個執著的人。如今她對什麼都看得這麼開,紀寧覺得真有點不可思議。
「姐,你真的不恨秦阿姨嗎?是因為跟她接觸多了有了友情,還是因為別的?」
「其實我當年就沒恨過她。爸爸跟我說過,肇事者是個精神病患者。我那時候才十幾歲,雖然還不太懂法律,可我也知道精神病人發起病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她害死我媽媽我當然會難過,可要說刻骨銘心的恨,我真的從來沒有過。現在我自己也得了這個病,更能體會這其中的痛苦。有時候人死了或許是解脫了,活著的人反而要受更多煎熬。我相信秦阿姨這些年來也一定時時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你可能覺得我的想法不可理喻,覺得我是慷他人之慨,甚至覺得我是個不孝女,可我真心覺得,媽媽在地下也不希望我們彼此恨來恨去,每天帶著負面的情緒生活。你跟鄭先生分手無可厚非,姐姐尊重你的選擇。但我也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將來的生活,不要讓這件事情影響你以後的日子,你還是應該積極樂觀地去面對未來,努力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
紀寧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病了近十年的姐姐,會說出如此有哲理的一番話來。她看上去完全不像個病人,甚至比自己更清明更睿智。
紀寧感覺有一雙手正在撥開籠罩在面前多日的烏雲。也許很快她就可以見到陽光了。
☆、第53章寒戰
紀寧從療養院回來後,收到了大學同學從香港發來的一封電子郵件。
大學時代的同班同學準備在香港開一個同學會,邀請紀寧去參加。紀寧自從畢業後就沒回過香港,與老同學的聯絡也不多。大四快畢業那年發生了麗晶酒店的謀殺案,當時她狠狠地出了一番風頭,反而令她與同學們拉遠了距離。
很多人當時不理解她,覺得她出來指證鄭楚濱完全是為利益所驅動。沒有人相信像鄭楚濱這樣的人會殺死一個交際花。後來官司不出意料地輸了,更加深了同學對她的誤解。
年輕人總是氣盛,好些人因此對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如今三年過去了,大家都變得成熟了。一個個從職場新人成長為老鳥,也做過很多不被人理解的事情,也開始理解當時紀寧的某些做法。
那些人開始反思自己,嘗試著從另一個角度來解讀紀寧當時的行為。也許她真的只是想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畢竟她只是一個目擊證人,上庭是為了幫助警方嚴懲壞人。至於抓到的是不是真兇這是警方的責任,並不能推到紀寧身上。
加上紀寧在學校的時候性格溫和,並沒有和人發生過大的衝突。時間慢慢推移,那些曾經的誤解被淡化了,而她的好卻讓人慢慢想了起來。這次開同學會,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所以班長主動向她發了邀請郵件,希望她到時候能參加。
紀寧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投出去的簡歷有幾家也給了回應。她去面試過幾次,有時候是對方不太滿意她,畢竟她資歷尚淺,有時候是她不太滿意對方,覺得待遇與在唐寧時差得太遠。
這麼挑挑撿撿的,她的一個月假期已經過半,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新工作。這個時候老同學發來邀請郵件,倒是正中她的下懷。既然一時無法改變現狀,出去走走倒也不錯。三年沒回香港了,紀寧也有點想念那裡的人和物。有時候碰上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