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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輕哲在旁邊忙著淘米,看到白忻卉熟練的手法後,忍不住點評道:「都說留學生最喜歡跟兩樣東西過不去,雞蛋和番茄,不是番茄炒雞蛋,就是番茄蛋光湯。水平高一點的還能燉個蛋什麼的,水平次一點的燉出來的蛋跟火星表面似的,到處都是孔,口感味道都不咋的。你會做燉蛋嗎?」
「說實話,不太會。我就是那種燉出來的蛋到處都是孔,跟火星表面似的。你會嗎?」
「下次燉之前,記得在碗上扣一個盤子,這樣燉出來的蛋,就不會有孔了。」
白忻卉聽了這話,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你,你會做菜?」
「不太會,聽常姐說的。」
「我想也是,看你也不像是會下廚的人。」
廚房裡的氣氛一時變得很好,兩個人邊做菜邊說笑,似乎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暫時拋到了腦後。段輕哲將米淘完後,加上清水,插上電源開始煮飯。白忻卉也很快就炒好了雞蛋,又順帶著把那兩片火腿給兩面煎了一下,然後出鍋裝盤,一起端到餐廳裡開飯。
桌子上一共只有四個碗,兩個裝米飯的碗,還有一碟炒蛋一碟煎火腿。白忻卉和段輕哲面對面地在餐桌上坐下,開始吃午飯。
這種感覺有些怪異,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面對面地坐著吃飯,彼此沒什麼話要說,餐廳裡安靜地只剩他們的呼吸聲和咀嚼食物的聲音。那時候他們的面前擺的遠遠不止這兩道菜,基本上每餐都有五菜一湯的標準。這還算是非常節儉的標準了,即便段輕哲以無欲無求出名,他們段家人吃飯的時候,餐桌上也要滿得琳琅滿目才是。
這叫什麼?用南方人的話來說,這就叫派頭。代表了他們的身份與地位,即便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種待遇也是不能減少的。
那時候的他們,吃著山珍海味、頂極食材,明明生活富足奢侈,卻感受不到一點愛的味道。遠不如今天這樣坐著,雖是粗茶淡飯,食物少得可憐,兩人卻因為心繫彼此,而更覺食物香甜。
所以說,吃也是一門藝術,與人的情緒息息相關。心情好的時候,食糠咽菜也覺得幸福,心情差的時候,鮑參翅肚都覺得無味。
白忻卉一下子又覺得,自己真是個幸福的女人,如果太貪心的話,或許連現在的幸福也保不住。人生總有那麼多的不如意,哪能事事都隨自己的心,如果一有不如意便放棄經營感情的話,也許到死也找不到真心完美的人。
她一面吃飯一面偷看對面的段輕哲,就像少女第一次和心儀的男生約會一般,越看越覺得滿意。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有點受不了,覺得花痴過了頭,才強壓下了目光,安靜地把飯吃完。
吃過飯後,段輕哲便想要上樓去休息。他昨天折騰了一晚,基本沒有合過眼,這會兒就有些撐不住了。白忻卉卻還惦記著吃飯前沒說完的話題,扯著他不放:「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說完了再去睡?」
「什麼話?」
「你說如果你晚一點走的話,梁婠婠就不會死了。之後你又說了句『不過』,不過什麼呢?」
段輕哲幫著她把碗筷收拾到廚房,不太熟練地開水龍頭洗碗,邊洗邊說道:「我想說,就算我昨晚晚點走,救了她一命,也不代表她就能逃過一劫。除非她已經意識到有人要殺她,否則在現有的情況下,她想活下來很難。那個殺她的人是精心策劃的,並不是一時興起。我託警局的朋友打聽過一些情況,現場被處理得相當乾淨,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可見兇手不是臨時起意。殺人的計劃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梁婠婠的處境真的非常不利。」
大白天的,廚房裡還亮著燈,明明一片光明的情況下,白忻卉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隨即身上一陣發涼,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段輕哲話聽上去平和,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