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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的七位評判除了陸湛之外,就連那位狀元郎也已經是不惑之年的人了,哪裡會輕信這些。魏雅欣的琴藝的確不錯,但有琴無韻,就像沒有點燃的燈,沒有光澤的珍珠,哪裡配引得百鳥朝琴。
陸湛側頭和旁邊的評判商量了一下,就有教儀走到紗簾後,請魏雅欣重新談一曲,《梅花三弄》。
這一支曲子,會彈琴的人幾乎都會。魏雅欣自然也不能不會。
簾子後的人微微猶豫之後,還是不得不開始彈奏,梅花凌霜傲雪、高潔不屈。魏雅欣彈出了凌霜傲雪,彈出了不屈,卻無法彈出高潔來。
而百鳥也陸續飛走了。
一時眾人都默然。
又有人道:&ldo;這梅花是寒冬之物,那些鳥兒飛走了,肯定是聽了曲子就飛去南方過冬了。&rdo;
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通,但是難免牽強附會。魏雅欣卻是個能人,從簾子後出來時,面色如常,衛蘅真是自愧弗如。
輪到衛蘅的時候,她用的是箜篌,彈的是&ldo;萬物生&rdo;,這是她最拿手的。
只是上一次衛蘅對著孤鶴先生彈奏&ldo;萬物生&rdo;時,她的心裡只有明媚的春日之光。
而這一次,衛蘅同陸湛之間轉轉折折,她先同何致定親,自以為通透無比,結果卻看不清自己的心,求的是富貴平安,但心上卻失去了活力,就像冬日寒冰下的土壤,生機隱而不發。
到後來衛蘅和陸湛之間死灰復燃,樂音就像春日江面上噴薄而出的紅日,一時間糙木翠濃,萬紫千紅。
恰此時有秋風淘氣地拂起了輕紗,露出衛蘅碧綠衣衫的一角,像萬木返青中的一滴濃翠欲滴的綠色。
一曲末了,雖然沒有引來百鳥朝賀,但卻使得滿場鴉雀無聲。
琴藝之上,又被衛蘅拿走了一枚玉牌。
看臺上,恆山先生對著旁邊的孤鶴道:&ldo;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你這位老師可以無憾了。&rdo;
孤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其後還有茶道、廚藝、岐黃、算學、女紅、刻印、蒔花、盆景修剪等等課藝的比試,像女紅、蒔花這種不是短時間能比得出結果的,都是女學生提前做好的,但過程裡都是有教儀監督的,作不得弊。
接下來就是舞藝的比試,衛蘅此時手上有三枚玉牌,而魏雅欣有四枚,衛蘅如果想贏過魏雅欣,就必須再得到兩枚玉牌,打成平手可沒什麼意思。
衛蘅偷偷看了一下看臺上的陸湛,心想,幸虧沒聽他的,自己還是報名參加了舞藝的比試,否則可就贏不了魏雅欣了,甚至都比不過周月眉。周月眉在廚藝、蒔花和盆景修剪上都得了玉牌。
不過舞藝是在下午比試,這會兒已經是午飯時間,衛蘅去食堂用了午飯,打算回女學生的休息處休養精神,好應付下午的比試。
結果衛蘅走到一半,就看見陸湛在不遠處的樹後看著她,下巴往假山那邊抬了抬。
衛蘅不知道陸湛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指教,便對衛萱託辭要去如廁,偷偷地繞到了假山那邊。
衛蘅剛到假山邊上,就被陸湛拖入了黑漆漆的山洞裡,要不是她早有心理準備,鐵定要被陸湛給嚇死。
觀禮者是根本不能在女學的花園裡自由行走。只有陸湛這個人假公濟私,借著評判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女學,就來輕薄她這個女學生。衛蘅都懷疑,陸湛之所以答應做這一屆女學的評判,恐怕就是打著肆意出入的目的而來的。
&ldo;你做什麼?被人發現就糟糕了。&rdo;衛蘅重重地點了點陸湛的胸膛。
陸湛輕笑出聲,咬著衛蘅的耳朵道:&ldo;是誰不聽我的話,私自報名參加舞藝的?我這是特地來教訓她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