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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輕輕將衛蘅的臉捧起來,&ldo;原來,咱們珠珠兒是想要討好未來的婆母啊?&rdo;
&ldo;陸湛!&rdo;衛蘅似嬌似嗔地吼了陸湛一聲。
陸湛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衛蘅粉嫩嫩的嘴唇,&ldo;我知道了。時間可以寬限,但絕對不能超過年底。&rdo;
衛蘅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催了陸湛快走。
&ldo;我怎麼有一種你過河拆橋的感覺,阿蘅?&rdo;陸湛笑道。
衛蘅瞪了陸湛一眼,&ldo;我必須得走了,不然念珠兒她們肯定要回來尋我。&rdo;
果不其然,陸湛剛走,念珠兒就回來找衛蘅了。
八月底,永和帝結束了秋獮,開始打道回府。一路上範用都在衛家的馬車前後忙來忙去獻殷勤。
衛萱對範用避而不見,範用就時常來找衛蘅說話,或是問:&ldo;蘅表妹,你渴不渴?&rdo;或是問:&ldo;蘅表妹,你吃不吃橘子?&rdo;
話雖如此,但每次範用送過來的東西都是雙份,其醉翁之意,簡直讓人無法誤解。
只是可憐衛蘅,不過是一座鵲橋,卻被陸湛瞪了好幾眼,嘴角欲笑不笑的,看起來好不瘮人。
好在,回程大家彷彿都歸心似箭,很快衛蘅她們就回到了上京城。
何氏拉著衛蘅左看右看,直說她瘦了,非要給她進補,免得衛蘅在結業禮上沒有精神,弄得衛蘅哭笑不得。
這已經是九月中旬了,離結業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衛蘅和衛萱除了去女學,就在家裡專心致志地準備結業禮。
只是衛蘅那邊卻還有個分心之處,當木魚兒又接到從陸湛那邊來的信封后,她嚇得險些沒叫出來。
&ldo;姑娘。&rdo;木魚兒憂心忡忡地看著衛蘅。
衛蘅在木魚兒帶著譴責的眼神裡覺得心虛無比,可一時半會兒又向木魚兒解釋不清楚,走到這一步終究是自己的過錯。
衛蘅不由想起緣覺大師的送給她的話,&ldo;法無定法,了猶未了。&rdo;她和陸湛之間可不就是了猶未了麼,她原本以為定了親就能絕了彼此的關係,卻沒想到越陷越深。而世事無常,本就是法無定法。
陸湛又約了衛蘅在那間書畫鋪子見,衛蘅本待不去,可又怕陸湛生氣,在退親一事上做文章。這日女學休沐,她便回了何氏想去買點兒書畫,何氏不疑有他,叫下頭人好生伺候了衛蘅去上陽街。
衛蘅走進二樓的晏居室時,陸湛已經在了,見她進來,起身替她脫了外頭的菸灰藍素麵灰鼠皮斗篷,笑道:&ldo;今日怎麼穿得這樣素淨?&rdo;
衛蘅嗔了陸湛一眼,&ldo;你找我有事兒嗎?&rdo;
陸湛拉了衛蘅坐下,斜睇了她一樣,&ldo;沒事兒就不能找你?&rdo;
衛蘅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這位湛表哥可真不好伺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罵自己倒是暢快,自己說一句,他就給你擺臉色。
衛蘅跺了跺腳,&ldo;要是被人發現了,我……&rdo;
陸湛不再逗弄衛蘅,將她抱入懷裡道:&ldo;過幾日是我生辰,你不送我東西麼?&rdo;
衛蘅扭了扭身子,還是不習慣跟陸湛這樣親近。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她和陸湛之間的情分大不同以往,更何況衛蘅今年十二月裡就該滿十六歲了,正是青春逼人的時候,像一顆清晨剛吸收了露水的蜜、桃,飽滿瑩潤,甘甜多汁。
衛蘅很快就不敢扭動了,她心裡恨極了陸湛的下流、無恥,簡直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