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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作畫除了講技法外,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神韻,二者缺一不可。否則即使你有神韻,卻無技法來表現。有技法而無神韻,那就只是匠作之畫而已。
衛蘅用的是沒骨工筆畫的筆法,畫那獅子犬一身的白毛時,顯得格外細膩、豐富。
作畫耗時,等眾人都完成時,前頭的宴席都要開了,陸怡元領了眾女一起去了前頭的凝和堂給木老夫人還有其他夫人問好。
遇到有通家之好的,那些夫人、太太就拉了衛蘅她們的手親熱地問了又問,一般的熟悉的就略微寒暄幾句,遇有去年到京的新貴,彼此開始攀親,肯定又要贊兩句衛蘅的容貌。
陳二夫人在一旁埋怨陸怡元道:&ldo;你怎麼才過來,也不知道幫母親招呼一下客人的?&rdo;
陸怡元落落大方笑道:&ldo;今日人齊,正好開畫社,這是早就下帖子約好的,娘也知道,作畫最費時間了。&rdo;
周月娥的母親蘭夫人問道:&ldo;喲,畫可帶來了麼?讓咱們也瞧瞧。&rdo;
陸怡元便叫丫頭將那十幾幅沒有落款的畫都拿了過來,讓大家瞧。
玉榮公主看罷笑道:&ldo;我瞧著每幅都好,快拿去給你大伯母品評吧。&rdo;
今日齊國公府宴客,楚夫人卻並沒有到場,還是木老夫人給眾人解釋的,說是楚夫人這幾日身上不好,在床上躺著。
楚夫人身子不好,時常患病,並不經常出門走動,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陸怡元脆生生地道:&ldo;大伯母這幾日精神不好,正需要好生休養。這回我們想了個新的品評法子。&rdo;
&ldo;哦,那是什麼?&rdo;木夫人接話道。
&ldo;還是萱姐兒和娥姐兒提出來的,年下上京不是鬧了雪災麼,京郊塌了好些土房,咱們就想著將畫拿到嘉樹堂去拍,誰的畫拍得的善款最多,那就是這一社的魁首,得的銀錢咱們商議好了,都拿去京郊開粥棚施粥。&rdo;陸怡元道。
頓時就有人道:&ldo;阿彌陀佛,難為你們有這樣的菩薩心腸,你們這春雪社可真是了不得。&rdo;
一時眾人都開始贊春雪社,又將衛萱和周月娥拉著好一通讚揚,周月娥臉都紅了,衛萱卻依然落落大方,更叫人高看一眼。
何氏少不得又瞪了衛蘅一眼,怪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些法子。其實這種籌錢的法子,還是衛蘅當時在兩年前的茶花會上幫衛萱她們想出來的,這一次也不過是變相照搬而已。
其實陸怡元和周月娥贊同這個法子也不是沒有私心的。若是單論畫,她們肯定不如衛萱,但是這種拍銀錢的品評法子,卻並不一定意味著選出來的就是最佳的畫作。
歸根究底,比的卻是誰的人緣好。衛萱、陸怡元、周月娥這幾個在上京城裡名聲最顯的姑娘,都有各自的擁躉。那些少年,便是求不得佳人,可若是能正大光明地得到佳人的一幅畫,那也是如飛蛾撲火一般拼命的。
嘉樹堂正是宴請男賓的地方。
更何況,裡面還有陸湛。周月娥有心同衛萱相較,她倒是想看看陸湛會拍哪幅畫。在周月娥的眼裡,能入陸湛的眼的,恐怕也就是她和衛萱兩人的畫而已。若是陸湛選了她的畫,無論如何,她都得去爭取一下。
當春雪社的畫送到嘉樹堂時,裡面的男賓都卯足了勁兒開始猜,誰是誰的畫,反而置畫作本身的高低於腦後了。
偷偷戀慕衛萱的自然一個勁兒地瞧水墨畫,戀慕陸怡元和周月娥的就往工筆畫去瞧,至於被衛蘅美色所迷的,則完全不知道她會畫哪種畫,這就是悲哀,全都關注她的臉去了。
凝和堂這邊,春雪社的姑娘們便是吃飯都不香,就等著嘉樹堂那邊的訊息。